的是祈求夫君儿女平安。
冯邱皱眉,“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回事儿往常不是挺灵活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算算一个月都过去了,连一家老小都护不住,不中用,老头子嫌弃的看了一眼裴贺之,越发觉得丽娘嫁给他真是白瞎了。
裴贺之无奈唤了声“冯老。”
冯邱瞥了裴贺之一眼,心领神会。恐怕不是没有查清楚,而是查清楚了也无计可施,没有办法亲手揪出伤害儿子的罪魁祸首,恐怕没有谁比做父亲的更难受。看裴贺之的状态,怕是早有打算,“有什么需要我老头子帮忙的,尽管说。”
“我记下了。”裴贺之垂眸。
“外祖父,”两人正说着话,一个杏黄的身影走了过来。
冯邱抬头,国字形的脸严肃起来,“胡闹你一个姑娘家过来做什么”
“外祖父十年心血毁于一旦,不看到罪魁祸首受罚,我不服。”明丽君嘟哝。
冯邱先生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太苛责,“跟在老夫身边,不准私自行动。”
明丽君眼中闪过惊喜,快步凑过去跟了上去。
“开戒院”前面传来唱礼声,古朴浑厚,绵长大气。
终于在这一刻,已经尘封了数十年的戒院大门缓缓打开,黑漆大门厚重轰鸣。
以山长为首,一行人踏进戒院。
秦王不着痕迹的落后一步,冲裴宴招了招手,别人家拖家带口,一个个护的跟什么似的,凭什么他儿子就得站在外面,受累受冻不说,最后免不了还要受人非议。
裴宴看到爹爹召唤,领着小伙伴就跑过去了,“爹爹,子旻表哥没跟你一块过来”
“我交代了别的事儿给他。”裴贺之轻描淡写。
“父王叫我过来做什么”裴贺之笑呵呵的问道。
“随我我一块儿进去,站在这里不冷”裴贺之整了整儿子的衣领,动作轻柔,语气依然淡漠。
“好。”裴宴赶紧应下。
开戒院召集这么多人,做决定的其实也就是坐在戒院正堂的这些人,裴宴本来只想做个围观者小瞧自己,没想到却到了正堂里。
不过坐是不可能了,裴宴三个只有资格站在秦王身后。
主持戒会的是荀夫子。
“着急请各位过来,缘由大家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大家都可以说说。”荀夫子开口。
“我听说顾大人和顾夫人接到拜帖立刻就过来了,赶在了所有人的前头,想必已经非常了解令郎的所作所为,你们为父母,就先说说吧。”秦王坐在上首,低垂着眼睑,仿若不经心的说道。
裴宴看向顾大人,就算被秦王当众叫起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恼。只见他起身,一脸歉意的看向在场所有人“爱子之心,人皆有之,这个道理我想同为人父的秦王也不会不懂。”
秦王没说话,不过裴宴明显听到他爹玩味的“哼”了一声。
顾大人接着说道“听到是产生了这个结果,我和夫人非常遗憾也深感痛心。承宇为我幼子,家母怜惜他年幼丧母,自幼养在身边,多有溺爱。为子不言母过,待他年龄合适,慕名送来东临读书,他日常虽有闯祸,但对待长辈朋友,义气风发,为人赤城。为父,我以子傲。
这次事发突然,东临竟为我儿开戒院,言说不敬师长,欺辱同席,损毁重宝。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尚存疑虑。”
裴宴仔细听了顾大人的说法,大致有三层意思,第一对损失重宝感到遗憾也很痛心。第二我儿虽然纨绔,但不失赤诚,勉强算是活泼开朗,我以他为骄傲。第三你们说的这些罪责,我都不认,解开疑虑再说。
很符合顾大人的处事原则。
开口回话的是严夫子,他拍了拍桌案,茶碗震动两下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可见是用了力的。“顾大人这话是在怀疑我东临冤枉了顾承宇,难道我老头子说话不可信”
裴宴有些讶异,怎么严夫子说话这么有底气,竟然正面杠上了朝廷正三品大员
其实不只是他,厅中不少人都看向了严夫子,有的和裴宴一样只是诧异,更多的是探究,这位夫子到底什么来头
“你是”顾侍郎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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