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伸展枝条的可能性,稍不注意就长歪了。他和丽娘时常得给树苗掰掰岔撇撇乱枝,让小树苗勉强能够直着往上长。他们自认为对幼子很了解。
鱼儿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个病身边一群丫鬟婆子陪着,心血来潮养盆花,最后也是扔进花房让花农照顾。凑巧想起来了问问开没开花,要是得了更有趣儿的,什么花啊、盆啊早就抛到脑后了。这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们这当爹当娘的自是诧异。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去年我还送给娘一盆三色芍药做寿礼呢。”裴宴很是忿忿不平,噘嘴不依。
闻言,秦王和何侧妃脸上挂上了笑意。
“还说呢,为了盆花被大理寺下了大狱,我儿在大夏朝也是独一份了。那几天你皇伯父桌案上弹劾你爹的奏折能把你埋了。”秦王打趣道。想他和丽娘性情也算稳重,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一个跳脱大胆的。
这事确实不光彩,裴宴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移盆啊”
难不成是闲得慌裴宴怀疑的看向秦王,如果是秦王的话,还真有可能。
“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秦王腾出一只手屈指弹了一下裴宴的脑壳。
“啊,”裴宴下意识惊呼出声,其实并不疼。
“这盆芍药昨儿被忘在了外边,刚刮了风,花盆摔在地上碎了,不得已才挪盆。”何侧妃和裴宴解释,接着又看向秦王,“王爷,再耽搁下去,恐怕花真的就好不了了。”
何侧妃说着也不等父子俩回答,就下了榻,就着侍女捧着的瓷盆净手。
秦王默默加快了速度。
“爹爹,我帮你,”裴宴积极表
态,看秦王土松的差不多了,忙捧着芍药苗杵过去。
秦王三两下给芍药苗培上土,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了身。
裴宴接过小水壶,给芍药苗洒了水,才下了榻。
一家人回到正屋,四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午膳。
裴宴坐下,没有看到自己的固定餐食,刚想开口,就看到秦王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怎么,我们鱼儿吃白粥还吃上瘾了”说着作势就要吩咐人给他端上来。
裴宴赶紧拉住老爹的胳膊,“孩儿觉得这样就很好。”
“哈哈哈。”秦王大笑,侧妃娘娘也弯了眼睛。
午膳后,裴宴又在侧妃身边赖了一下午。待用了晚膳,才被秦王派人送回了怡乐居。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狗皮膏药似的。”秦王和侧妃吐槽,脸上的笑意却很深刻。
“我看王爷很是乐在其中。”何侧妃睨了一眼秦王。
“丽娘,”秦王走到何侧妃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久久之后,何侧妃依偎进秦王的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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