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的纵容不定哪天就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太子眼神一凛,低头认错“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会注意的。”
定康帝摆了摆手,“去吧。嘉学也该回国子学上课了。”
裴延捧着一个布袋走出来时候,大殿里就只剩下定康帝和秦王正在说话。
“宴儿得了什么过来让皇伯父看看。”看到裴延出来,定康帝笑着招招手。
裴延“蹬蹬蹬”跑到定康帝跟前,从布袋取出来递了过去,“皇祖母赏的金鱼,给我压惊用的。”
定康帝和秦王随眼看去,说是金鱼就真的是金鱼,用金子打的鲤鱼。成人巴掌大的金鱼儿,精湛的雕工栩栩如生,眼睛是纯黑的玛瑙,鲤鱼做跳跃状,尾巴薄如蝉翼,纹理清晰,拿在手上颇有些分量。
“你祖母疼你,”定康帝把小金鱼还回去,眼睛不自觉瞥向裴延手里的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得有七八个金鱼。
裴延躲了躲,再次重申“皇祖母说给我压惊的。”
“你个小财迷,难道皇伯父还能抢不成”定康帝表示不服。
“上次皇祖母亲手打的络子本是给我的,半道就是被皇伯父截胡了。”裴延举实例。
定康帝苦笑不得,没好气的轻拍了裴延一下,“两年过去了,还记着呢朕赏你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见记得这么清楚。”
裴延略微有些心虚,说实话,定康帝对他这个侄子也还是不错的。
“好了。既然是压惊,皇伯父也给添几件,一会出宫的
时候让你一并带走。”定康帝大手一挥,乐呵呵的表示。
“谢过皇伯父。”裴延赶紧谢恩,像是怕晚一步定康帝就反悔了似的。
裴延出宫时,多了几个大包裹,无奈下秦王只得命人多加了辆马车。
“大哥呢,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裴延跟着秦王登上马车,他刚刚左右看了看,并没看到裴嘉学的身影。
“他回国子学了。”秦王掀眼看了一眼幼子,“说起来宴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书院了,耽搁了这么些时间也不知道还跟不跟得上,这样吧,这两天就先去窦夫子那补补课。”
秦王说的轻描淡写,看似是询问意见,其实已经一锤定音。
“爹爹,我”不着急的,虽然一直躺着很无聊,但是裴延更不想回到满天满夜都只有读书识字的生活。
“宴儿要说什么”秦王眯眼看了过来。他笑的温柔,语气也和气,但就是让人觉得危险。
“没有,”裴延憋屈的回话,这是在询问意见吗明明都已经决定好了。
“听话,”秦王叹了一口气,“你乖些,这次可把你娘吓得不轻,在你娘没松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拱辰巷待着。”
裴延愣了一下,闷闷应了声“好”。
“你正在成长,我和你娘不想以自己的经验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趁着我还在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大胆去做,起码现下你得罪了谁都会没事。但是宴儿,你要记住这样的时间不长,爹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学会辨别,等爹娘哪天不在了,你也总能安然无恙。”秦王举手轻轻拍了拍裴延的头。
裴延一怔,“爹爹”他有些不安,秦王为何突然说这些
秦王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看到幼子懵懂的表情,又放弃的似的,“算了,你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学不会也没关系,总之我和你娘还在。”
啊裴延不懂。秦王向来杀伐果决,鲜少有这样前言不搭后语、说话只言一半让人似懂非懂的时候。
如果面前真是原主恐怕并不会多想,但是裴延不是原主,秦王这几句话让他非常不安。要知道前世秦王离世前确实非常妥善安排了原主,那是个只要原主稍微安分些,就能一世
无忧的安排。
裴延越想越心惊,在平静无波的假象下,是不是早已经有危机时刻准备着破象而出,而秦王早已经预料到一切。可怕的是,就算是这样,秦王在十年后还是离世了。
要是两者之间真的存在因果关系,裴延根本不敢想象平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那些尘封在历史中的秘辛,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裴延感觉有些不适,刚刚在皇宫里来回蹦跶,乐此不疲,现在倒成了小鹌鹑,蔫哒哒的,没有一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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