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一脚踢回了鸭盒里。
“黑泽,洗完澡到我房间来一趟。”死柄木弔说完便上楼了。
“是。”黑泽莲不明白死柄木弔为什么让他洗完澡再去他的房间,但他确实想要洗个澡,身上虽然有相泽消太的衣服,但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芥川龙之介弄得破烂不堪了,脱下来也很难跟敌联盟的人解释。
黑泽莲不是很喜欢和荼毘住一间房,因为荼毘看着粗糙,其实是个精致boy,但他的精致让人一言难尽。
他不涂脸,所有的防晒和面膜都不用,专注两只脚丫子。
修脚工具有好几套,每晚必定搓脚,技术几乎可以媲美专业修脚师傅。
另外,荼毘很喜欢乐器,房间里有几把破破烂烂的吉他,看新旧程度应该不是捡的就是抢的。
黑泽莲迅速冲了个热水澡,为了节约用水也为了防止有人开冷水把他冻死,他的洗澡时间从一个小时压缩到了十五分钟。
死柄木弔睡的朝北大床房,他是第一次去。
首领的房间,还指明让他洗完澡过去这话后知后觉听起来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黑泽莲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敲开了死柄木弔的房门。
“进来。”
依旧是慵懒到懒得哼哼的鼻音。
朝北的房间,采光本来就差,加上死柄木弔几乎不开灯,房间里更是一片昏暗。
桌子上摆着死柄木弔的一堆手,据说都是他家人的残骸。黑泽莲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行为,他原本还以为那是死柄木弔的替换手。死柄木弔却时常将它们戴在身上,营造一种被家人热情包围的感觉
像一个巨婴,据说也是。
“首领,你找我什么事”
死柄木弔正在擦拭他爹的那只手,并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带黑手党的人回来,是想做什么”
巨婴归巨婴,能够年纪轻轻就坐上敌联盟首领的位置,必然也有他的聪明之处。
不在太宰治面前问话,而将他单独叫过来问话,或许太宰治那边正在被黑雾撬话呢。
“他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但现在不是了。”
“所以”
“我带他回来,是为了给敌联盟做一个专业培训。”黑泽莲顿了顿,继续说,“斯宾纳不识字,渡我小姐和图怀斯的字写得一塌糊涂,其他人的文化水平也都是参差不齐的,这情况下,很难培养凝聚力,他恰巧就有这样的能力,他是专业的干部。而我们没有专业的敌联盟鼓励师,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反正也不花钱。”末了也不忘加上一句“等到a for one先生出狱时,他一定会变得更强大更团结的敌联盟感到高兴。”
最后一句才算戳中了死柄木弔,他没有再问了,但也关心了一句“你打得过他吗看样子他并不听你的话。”
黑泽莲微微一笑“这就要首领借我一样东西了。对了,一楼的门店可以租下来吗我需要找原主人办什么手续吗”
“没有,那里本来就是空的,没人要。”死柄木又问,“你该不会是想都弄成做代餐粉的作坊吧”
“这个,首领很快就会知道了。”
黑泽莲没有吹风机吹头发,毛巾擦不干,上面的热气很快就变凉了,他觉得脑壳有点疼,回房间烧了点开水,准备冲点奶粉喝。
他打开荼毘的老古董唱片机,里面传来沙哑的男声。
是一首很老的歌。
上帝啊 我怎能就这样回到家去
这般潦倒这般困顿
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一句敲在灵魂上的拷问。
这般处境惨惨戚戚
这样的我又怎好意思回到家去
这首歌的歌词让他的头更加疼痛,思维也更加清晰。
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格陵兰岛,那个终年被冰雪包围的中心,他在那里长大,又走出了那里。
那里,距离这里又岂止是五百英里
但令人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他的身体不能再接触一点冰冷的东西,当然也不再适合那里。
他起身冲奶粉,搅拌均匀。
“真难得这里还有这么古旧的东西。”
太宰治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黑泽莲放下杯子,说“太宰,于公于私,我有两件事拜托你。”
太宰治倚在门边上,双手环胸“如果我拒绝呢”
“我建议你不要拒绝。”黑泽莲搅拌着碗里的奶粉,目光没有离开过奶白的液体。“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会给你介绍一位大美女,她绝对愿意陪你殉情。”
一听说有大美女愿意陪着殉情,太宰治来了兴趣“什么事”
“第一件事,特聘你为我们敌联盟的鼓励师,虽然这份工作没有工资,但是呢,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太宰治笑道“这应该是于公的地方,那么于私呢”
“于私,我想知道中原中也现在正在调查的事。”
“这你也好奇吗”太宰治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