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如森鸥外没想到黑泽莲会当众向着福泽谕吉,黑泽莲也没想到森鸥外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反正当的是侦探社的众,又不是黑手党的众。
森鸥外无所谓,但他有所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腰好不好”
“咳,这些话还是晚上回去说吧。”森鸥外假装轻咳一声,面带微笑地看着福泽谕吉,“我没想到福泽阁下会过来参加港口黑手党的舞会。”
“既然是森先生的诚意邀请,”福泽谕吉淡声说道,“我自然奉陪到底。”
在接到樋口一叶慌慌张张的邀请时,他大概就知道今晚的事与黑泽莲有关。
樋口一叶自知靠她的力量破案无门,便咬咬牙,将2号金库的事情又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将他们形容得弱小无助,把狗头军师黑泽莲描述成了一个表面独自扛下一切,实际上一筹莫展的小可怜。
福泽谕吉想起黑泽莲总是笑得无拘无束的样子,以及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好像没有任何能够难倒他的问题。
这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十分的倔强要强。
唯一在他面前流露出来的脆弱,百转千回,仅仅化作了落在他手心里的轻轻一抠。
森鸥外以黑泽莲的名义邀请他赴宴,言词中不乏警示,他只是想去看看黑泽莲是否平安。
本来想独自一人前往,但被江户川乱步知道了,后者以“宴会绝对会有好吃的”为由嚷嚷着要同去,再后来又吸引了其他几个人。
这几个人和黑泽莲关系都不错,虽然他们都是以“想见见港口黑手党的舞会”为理由跟来的,态度也很坚决。
会是一场鸿门宴么
不知道。
但福泽谕吉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目光落在那个银发红眸的青年身上时,忽然觉得是不是好事都不重要了。
本来专程过来,也只是打算确认他的状态。见他完好无损,还穿上了他总是念叨的新衣服,福泽谕吉也为他感到高兴。
“与谢野小姐也来了,”森鸥外的视线扫过太宰治旁边的与谢野晶子,幽幽道,“我很荣幸。”
“跟你无关。”与谢野晶子冷冷地说道,“我只是为了保护社长的安全。”
“那还真是令人伤心呢。”森鸥外不咸不淡地说。
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那就伤呗。”
气氛一秒钟变得尴尬,黑泽莲随即岔开了话题,牵起了春野绮罗子的右手“春野小姐,请问我是否足够幸运,能邀请您共舞”
在三位女生之中,谷崎直美不能随便邀请,否则会招来谷崎润一郎的恨意。而与谢野晶子对喝酒的兴趣远大过跳舞,黑泽莲也不打扰她的兴致。
因此他选择了春野绮罗子。
“不行的,黑泽。”不知道从哪里探出头来的白仓草兴致冲冲地说道,“春野小姐已经先答应当我的舞伴了。”
黑泽莲心里一梗,低声问春野绮罗子“是这样吗”
春野绮罗子有些脸红地点了点头“抱歉了,黑泽君。”
“怎么会”
“喂,黑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怎么会”白仓草有些不爽了,“难道我看上去是那种跟你一样找不到舞伴的人吗”
“祝福你。”黑泽莲松开了春野绮罗子的手,“春野小姐,记得玩得开心点。”
“我”
如果没有白仓草说要掩人耳目,春野绮罗子是绝对不会拒绝黑泽莲的。
她太喜欢黑泽莲了,是那种出于对同性友人的喜欢。
在她看来,黑泽莲风趣活泼,温文尔雅,又很乐意替她照顾小咪,嘴很甜手也很巧,在独处时也不会有任何轻浮的举动,很尊重女性。
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冤枉成贼,也不该一直生活在这里。
春野绮罗子不想和黑泽莲的交流里谈天说地谈古至今,他却闭口不谈他的未来。
她想帮他,白仓草说有发现的线索,想与她详谈,她答应了。
“抱歉,黑泽君。”春野绮罗子温柔地道歉。
黑泽莲勾起唇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没关系啊,这里还有很多可爱的女生,呃,和男生呢。”黑泽莲在武侦众人之中物色合适的舞伴,面前突然伸来一只手。
会戴白色手套的,黑手党里只有首领一人。
“黑泽君,请问我是否足够幸运,能邀请你共舞”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港黑还有合同在,黑泽莲真想把森鸥外传送到大海沟去。
又想整他了么
“我肚子疼。”黑泽莲弯下了腰,“不方便跳舞。”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
“可是你刚才在邀请别人跳舞时,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啊。”森鸥外“噫”了一声,“黑泽君该不会是在找理由拒绝我吧”
“我是突然肚子疼的。可能是今晚的酒有问题。”黑泽莲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