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番外/谁堪伯仲间(2 / 3)

没能坚持过几个呼吸,便缓缓合拢了眼睫。

彻底睡过去之前,飞蓬瞧见重楼眼中漫出的情绪。

阴翳的恼恨如乌云散去,重新流露出原本的骄傲,只是温柔时隐时现、有所克制。

混账玩意,有本事别左右横跳,让我恨你到死啊飞蓬愤愤不平地睡了,觉得重楼做得那么过分,事后却温柔以待,根本就是逼他为难。

这时,飞蓬还不知道为难才刚刚开始。

“咚。”直到他睡醒之后,连翻连摔了三桌宴席,重楼只是闷头收拾、闷头重新做、闷头送过来。

飞蓬饶是记忆深刻、满腹怨怼,一时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了。

他感受着身上慵懒舒适的滋味,险些要以为,只是做了个被强取豪夺的噩梦。

若非重楼面色平静地拂落菜渣,很快又带来一笼灵气十足的糕点,直言不讳说伤势要紧的话,飞蓬可能闭眼睛蹬个腿,再次睡死过去,希望醒过来已经出了噩梦。

“我不吃”可现在嘛,飞蓬只翻了个身,随手抓来重楼堆过来的衣服堆之一,穿戴整齐便推门而出。

重楼就端着糕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几乎是放低姿态守着哄着“不能再耽误了,你必须吃一点,至少至少吃一口吧。”

魔尊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飞蓬停下脚步,有气发不出来,又吃不下去。

“我气饱了。”他冷冷地看着重楼,良久才道“咽不下去。”

重楼想了想,把糕点丢进空间,准备当奖品赐给魔神们,并拽了个夜光杯出来。

“那试试这个”他在飞蓬怔然的目光中,割破了手腕,与烈酒相融。

血酿烈酒,没有血腥味,只有灵气充沛的醇香。

飞蓬的喉珠不自觉动了动,立马朝后一退,转身便要快步下楼。

“我不能一直纵着你。”重楼叹了口气。

空间法术一罩,飞蓬便动不了了。

重楼端着杯盏,小口小口给他喂。

但飞蓬执意反抗,重楼就只好自己先饮下,再以吻相渡。

“呜嗯”唇齿相依着,飞蓬更能看清重楼面色的苍白。

你疯了吧。他苦涩地闭上眼睛,心头滋味难明。

“被偏爱才敢有恃无恐,你对我的感情远不如我对你”重楼的指责还言犹在耳,像一把钢刀将心脏凌迟。

可温柔似毒水把心房充盈浸泡,死刑便缓了时间,还构成一道让他心甘情愿沦陷的幻境。

于是,飞蓬后来到底没能抗住重楼的攻势。

他饮下了烫喉烧心的心头血,配合神农、女娲的治疗,也将自己给了重楼。

没有多长时间可以相伴了,就纵一纵他吧。不然,总是跟在身边温声细气,都快记不清重楼曾经凛冽傲慢的样子了。

“嗯”飞蓬眨了眨眼睛,从回忆中抽身而出。

没有昔年成天整日比武决斗的激烈,平时相处又过于平和,重楼的本性就只在榻上会体现出来。

大约是到底出生是魔兽的缘故,他总有些贪婪重欲的习性,飞蓬开始适应地有点困难,但还是快速地被同化了。

原因很简单,重楼总能给出惊喜,譬如自己先性转拉他双修,再反过来。也如邀他在上时用鳞片做些小道具,还拿来房中术画册一起研习。

飞蓬哭笑不得,又不好推拒,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与神族截然相反的放纵。

本着某些报复心,原先又是主动破戒的一方,前任神将也乐得将用不尽的欲望与精力,施加在心甘情愿的魔尊身上。

“唔”不过,飞蓬更多还是像现在这般,处于下位。

倒也不是重楼不愿意,而是既为了疗伤双修,就还是由飞蓬承受着比较划算。

只是便宜了重楼。

魔尊总能在柔韧度上佳、承受力极高的神体上,来回玩出些花样来。

就如今日这样,飞蓬开口不成完整曲调。

但他脚裸上的铃铛却一直震响清音,更显得堕落。

“别紧张”重楼抚上飞蓬湿红的眼角,垂眸亲了又亲。

身下是曾与自己交手过无数次的劲敌,现今无助地在自己的进攻中落泪。

这种刺激是从身到心的,让重楼眼神锐利而充满征服欲、凌。虐。欲。

这一点,魔尊和神将从来你知我知。

而重楼懂羞耻擅遮掩会心疼,飞蓬看心情决定纵不纵他一回。

当日亦如此。

滚烫的热汗滑落在飞蓬脸上,他竭力抬眸眨眼,于水汽模糊的视野中,巧之又巧地凝起视线,难得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行,我得忍。前神将从魔尊抿紧了也分外厚实的嘴唇和隐忍到眼圈湿红的魔瞳中,读出了这句真心话。

心底少许的不情不愿不悦不快突然烟消云散,飞蓬抬了抬腿。

这不是第一次,但他今日心情无端的好,迎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