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懂王爷何意。”她说着就要离去。
一只手却紧紧拽住她胳膊, 男人面上带着点阴沉, “跟了本王,照样什么都有, 为何非要做他的奴才”
等他大事已成,给她一个贵妃之位绰绰有余,难道就比不上一个管事宫女
四目相对,玉竹慢慢挣开胳膊上的手, 语气平静, “皇上对奴婢有恩,无论生死奴婢都是皇上的人, 还请王爷莫要再说这种话。”
“是吗”殊王上前一步, 目光咄咄逼人,“你既如此忠心,当初为何还要帮本王”
猛地后退一步, 玉竹神色也染上了点异样,这时双肩突然被人握住, 她却不敢抬头。
“因为你不想本王死, 你担心本王”他语气笃定。
手心一紧,后背紧紧抵在假山上,玉竹被迫抬起头,眉间一皱,“那奴婢就再奉劝王爷一句,既然天下大局已定,王爷还是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为好, 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皇上,就都是奴婢的敌人”
扭过头,她径直出了假山,只是手心攥的极紧。
“皇兄救过你,本王同样也救过你,你眼中为何只记得他的恩情”
脚步微顿,玉竹快速沿着小路离去,片刻间便不见了人影,唯有殊王一脸阴沉的站在那。
直到一个黑衣侍从靠近,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只要等王爷事成,纵然那玉竹再不愿又有何用,您可答应了蔺郡公”
话落,殊王忽然看了他眼,面上又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眸光一厉,“本王需要你提醒”
“属下不敢”侍从吓得立马单膝跪地。
他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皇上的宫女,这种女子哪靠得住。
寒风凛冽,随着年关将至,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也悄然而至,整个皇城都被覆上一层雪白,漫天碎雪如柳絮般洒满大地,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宫人们一深一浅的踩着浅雪经过,冻的手脚直发抖。
银炭将内殿烧的极暖,纵然穿一件长裙也绰绰有余,软榻上的女子正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算盘,不知看到了什么,柳眉顿时高高皱起。
“这头三月最为要紧,您还是仔细着身子,这些事就算交给太后娘娘打理也没什么。”李嬷嬷端着一碗药膳走了进来。
一闻到那股味道陶兮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胃里更是一阵阵的翻滚,她宁愿每天吃白菜馒头也不想喝这些东西
“是啊娘娘,太医都交代让您好好歇着,可千万不能劳累了。”雨心一边替她捏着肩道。
揉了揉额心,陶兮不由瞥了两人一眼,“我又没去哪,能累到什么,再说这年关宫宴理应该本宫筹备,母后最近身子不好,本宫怎么能再去打扰她”
她以前读书时也筹办过班会,并不是什么经验都没有,虽然差距大了点,但那也是经验呀。
“最近临州瘟疫又加上雪灾,宫宴不宜办的太隆重,您头次上手,老奴也是怕出了什么错漏,落人口舌。”李嬷嬷将药膳放下面上有些担忧。
陶兮拿过勺子搅拌了下,眉梢轻挑,“有何话你直说就是,本宫有什么听不得的。”
闻言,李嬷嬷和雨心相视一眼,最终还是压低声音,“您刚有喜,临州那边就闹瘟疫,外头有些流言说您腹中龙嗣不吉,不过您放心,宫中并无人敢嚼舌根。”
听到她的话,陶兮并未有什么触动,她早就知道临州那边会闹瘟疫,那殊王为了夺位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也做的出,只是这次对方知道转迂回政策,攻击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于就是攻击她和萧臻,真是一箭三雕。
本来瘟疫流传并不广,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雪灾才导致无法控制,这下那殊王必定更得意了。
不过她偷看过萧臻的折子,瘟疫的药方早就已经找到,只是没有放出消息罢了,她感觉萧臻在打一个很大的算盘,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对方离京。
“别人在想什么本宫如何管得了,他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好了,你说的对,这次宫宴的确不宜太过隆重,先前纪管事上报的那些歌舞都得筛选一遍,本宫要一一过目才行,另外御膳房的菜式也得让本宫看看,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她认真道。
李嬷嬷自然是点点头,等她喝完药膳才跟着退下。
其实陶兮还是很虚的,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宴会,各种东西都要十分讲究,不然一不小心出了错那可就不得了,不求惊艳,只要无功无过就行。
到了晚上,她依旧还在那里看御膳房送来的菜式,最后实在困的不行才去睡觉,直到半夜,才感觉到被窝里暖了起来。
也不睁眼,她就迷迷糊糊的嘀咕起来,“皇上就像个采花贼,每天总是半夜爬女子的床。”
最近各国使节朝贡进京,萧臻经常忙的不见人影,有时候半夜才歇下,不过还是会和她吃饭,就是为了盯着自己而已,真是用心良苦。
“可朕什么也没采到,你说该怎么办”
纵然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