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定会统统砍了你们的脑袋”吴长瑶终于开始慌了, 可双臂依旧被侍卫紧紧押着。
陶兮倚靠在座椅上揉了下额心,似乎被那尖利的嗓音给刺了耳,眼看着气急败坏的人被拉出了内殿,她也作势出去看看热闹。
“娘娘, 吴妃乃安南王嫡女, 如此一来怕是不妥吧”李嬷嬷面上带着担忧。
拂了拂衣裙,陶兮淡淡的看了她眼, “难道要让本宫一直受她的气不成”
皇后如果真做到这么窝囊, 那和做个丫鬟有什么区别,她忍的已经够久了,是对方欺人太甚,她可管不了那么多,报了仇再说
出了大殿, 一股冷风迎面袭来, 陶兮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院子里已经瑟瑟发抖围了不少宫人, 而吴长瑶正被两个粗使太监按在长凳上,整个庭院都充斥着她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本宫是先帝亲封的郡主,就算是皇上也无权如此处置本宫, 贱婢,你要是敢动一下本宫, 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许是挣扎的太过用力,女子髻上的珠钗歪斜了不少,姣好的面容上满是狰狞与憎恨, 就这么瞪大眼死死盯着那边的人。
“娘娘”李嬷嬷还是欲言又止的要说什么。
陶兮抬手拦住她要说的话,一步一步来到行刑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望着颇为狼狈的女子,忽然缓缓俯身,用华丽的护甲勾起她下颌,面上带着点浅笑。
“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听说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跋扈的好。”她指尖一用力,瞬间在那下巴上留下一道红痕。
许是吃痛,吴长瑶不由皱起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贱婢,你莫要太得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四目相对,也不怕对方眼中的厉色,陶兮轻笑着低下头,声音放低,“那又如何就算安南王进宫找皇上告状,可本宫是皇后,你不过是个妃子,皇上最多不痛不痒的责罚一下本宫,我是奴才,可郡主连个奴才都比不上,岂不是连奴才都不如”
“贱婢”吴长瑶咬着牙又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
退后几步,陶兮微微摆手,那个太监突然一板子狠狠打了下去,一道尖叫声瞬间冲破云霄,吓得整个宫里的宫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多看,似乎没想到她们皇后会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吴妃娘娘。
宫里的行刑都是有分寸的,有的看上去只是皮肉伤,实际却伤着筋骨,很显然,黎贵人就是被这样打残的,不过陶兮多少还是有点分寸,就算再讨厌这个郡主,也得顾及一下安南王,所以太监只是打的时候疼,实际也不伤皮肉,更不伤筋骨,就算对方要告状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她主要只是挫挫对方锐气而已。
“本宫一一定会将你们这群狗奴才挫骨扬灰的”吴长瑶依旧狠狠瞪着那边的人,就跟要把陶兮剥皮拆骨一样。
看了几眼,陶兮就被风吹的有些冷,跟着就进了内殿,外面的尖叫声也随之停了下来,想必是李嬷嬷让停下的,显然怕出事。
“娘娘,若是那安南王向皇上告状可如何是好”雨心有些忧心的样子。
坐在软榻上拿过一块糕点咬了口,可瞬间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陶兮忍不住低下头,有些难受的看着她道“到时候再说,你去把杨院判找来。”
见她不适,雨心立马点着头出了内殿。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连着好像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她其实并不太想找太医,因为那群人肯定会说她气血不足,各种补药肯定又上来了,然后萧臻一定会逼着她喝那些东西,可她又怕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毕竟这宫里害人的法子可多了去,天天还那么多人都盼着她死。
过了好一会,杨院判才提着药箱匆匆赶来,陶兮靠在那一边咬着糕点,一边伸出一只手让对方把脉。
其实她也在想待会要是安南王告状的话该怎么办,但打都打了,时光也不能倒流,当初那吴长瑶可是三番两次想害死自己,如果那次不是易木眼疾手快救了她,现在自己哪还有命,她今天只是讨回些利息而已,反正以后不是她弄死对方,就是对方弄死自己,这个仇迟早都得报
“娘娘近日可是胃口不佳”太医拧着眉忽然问道。
一看对方脸色,陶兮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立马坐直了身子,“是有些,而且腹部一直都有不适,这个这个月的月信也未曾来。”
说到这,她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端过桌上的热茶准备喝一口。
“不能喝”
手一抖,陶兮被对方的大喝吓了一大跳,连茶杯里的水都溅到了身上,再看杨院判那一脸凝重,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看了看手里的茶,难道这茶有毒
“杨太医,我家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吧”雨心也被吓了一跳。
闻言,后者依旧一脸肃穆的拂了拂胡须,“娘娘的问题不大也不小,但也不能算坏消息,仔细来说应该还算个好消息。”
陶兮最怕的就是看太医了,本来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当即连忙放下茶杯,神色严谨,“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