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澈明亮的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萧臻掐着她腮帮子微微低头,“是吗”
柳眉微蹙, 陶兮颇有些不满的拍开脸上的手, 好心过来看看他,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看着那紧皱的眉头,萧臻忽然低头在滑腻的小脸咬了口,后者顿时反应激烈的去推面前的人, 但那点子力道犹如挠痒痒, 反倒双腕被人捉的紧紧的。
“自己去吃, 朕还有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 陶兮扫了眼那满桌的公文,不由抬起头抱住他脖子,声音放软, “可我想和皇上一起。”
四目相对, 看着这张越发娇艳的小脸,萧臻眼眸一深, 终是掐着女子腰身将人放下,继而合上桌上折子。
陶兮笑着立马去吩咐底下人传膳,外面的高远海也是一愣, 这几日他就未曾见过皇上按时用膳过。
乾清宫的摆设与先前变化了不少,没了那些奢华的陈设,四周都是焕然一新,墙上挂着的不是名画,而是一副“乾正清明”的字, 看字迹并不是萧臻的,但看风韵倒没有那些大家的洒脱,反而多了分凌厉,下面还盖着一个私印,仔细一看居然是萧臻皇爷爷写的。
这个世宗当初的确艰难,年幼登基无人扶持,经过了长达了十年的整治才了结了战乱,比起一事无成的先帝可要有本事的多,这些年如果不是萧臻长年在外对抗外族与打击邻国,否则哪有这么风平浪静,这也是他长年不在京却能让文武百官信服的原因。
“若是宫中乏闷,便带易木出去走走。”
习惯了给他布菜,陶兮下意识就夹了一块雕成花的豆腐过去,闻言只是顿了下,不由嘀咕着道“外面危险,我怕”
现在肯定大把人想要她的命,这时候出宫岂不是找死,其实宫里也没有那么无聊,她很多地方都还没有逛到呢,以前连眼神都不能乱放,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
玉竹一边替两人盛汤,其他宫人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纵然装的端庄娴静,可那胆小如鼠性子却是一点也没变,萧臻唇角微抿,一边夹了块肉在她碗里,“改日朕带你出宫。”
见此,陶兮自然是赶紧点了点头,有这人在身边肯定要安全的多,易木那人有时候可不怎么靠谱,她哪敢把命交到对方手里。
“近日可有识字”
听着一旁的声音,陶兮扒肉的动作,忽然悄悄将那块肥肉放在男人碗里,赶紧低下头道“这是自然,我还会背史书呢,皇上肯定都背不出。”
不是陶兮吹,她虽然不会什么琴棋书画,但记性绝对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闻言,萧臻倒是多看了她眼,“那背给朕听听。”
陶兮“”
她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启禀皇上,高亲王求见。”这时高远海忽然走了进来。
陶兮脸色瞬间有些怪异,这大中午的,对方难不成也是过来蹭饭的
“皇兄”
霎那间,外头忽然闯进一道风风火火的人影,侍卫们似乎也不敢拦的太厉害,而对方却见缝插针就溜了进来。
当看到里面的人在用膳时,立马嘿嘿笑了两声,“还是臣弟来的巧。”
说着,立马觍着脸看向玉竹,“快给本王加个位置。”
见此,高远海也只能退了下去,这高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自幼关系便好的不行,虽然没有给封地,但能把对方留在京城,分明就是想让高亲王享一世的悠闲富贵,虽然殊王也被留在了京城,但两人的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看着毫不客气的人,陶兮撇撇嘴继续低头吃饭,宫里的人哪有什么简单之辈,对方过来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臣弟刚刚去了母妃那,母妃这几日身子不太好,不知皇兄可有去看看”萧岩忽然道。
就知晓是这样,陶兮不得不感叹那惠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她却未想过,万一萧臻与萧岩因此也生了嫌隙怎么办
长筷一顿,男人神色如常,“你该成家了。”
这时玉竹也添了副碗筷,殿内氛围却有些微妙,萧岩皱皱眉,“臣弟知道皇兄不爱听,可母妃一直都念着皇兄。也知晓母妃平日行事有多不妥,当年也曾打死了臣弟一个侍妾,可母妃都是为了皇兄好,臣弟还是不希望皇兄与母妃生有嫌隙,以前皇兄可不是这样的。”
他说话向来直,可陶兮听着却又不是那么回事,这意思是指自己破坏了他们母子间的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萧臻和惠贵太妃关系一向紧张,可该有的母慈子孝还是会有,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催化了两人的矛盾。
“王爷,您逾越了。”玉竹忽然正声道。
萧岩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把目光投向陶兮,“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嫂莫误会。”
剑眉微蹙,萧臻忽然出声,“高远海。”
“奴才在”后者连忙走了进来,像是意识到殿内氛围有些不对,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谁,赶紧召来几个御林军将这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