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后宫中女人的尔虞我诈, 包括母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故而萧臻自幼对女子便没有多大需求,也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食色之人, 但他只是不想沉迷女色,并不是没有。
本就精力旺盛的男人,如今像是找到一块稀世珍宝,既怕大力伤着娇弱的人儿, 但又不甘忍耐,直到发现女子眼中那一丝清明时, 更是不管不顾的掠夺占有, 直到小姑娘晕过去时,他才不甘的结束一切。
习惯了对任何人防备,但也不知为何, 唯独对于身下的人他会不自觉放松,不过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做侍妾,他想要的女人, 怎会只是个侍妾。
月朗风清,易木一直都守在外头, 习惯了从王爷房里搬出尸体,他还真担心这次也是一样,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整夜屋里都没有吩咐声传来,耳聪目明的他,甚至还能听到一丝屋里的声音, 当即也是远远走开守着,看来王爷对这小丫头的确是上了心。
翌日,大片微阳透过窗户投入屋内,只见偌大的床榻被褥散乱,女子卷缩成一团,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柳眉紧紧皱着,许是光束太过刺眼,那挺翘的羽睫才微微颤动起来。
陶兮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像是被拆开一样,脑子里也全是浆糊,晕眩又紧绷,特别是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青红的痕迹时,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摆设无不是最好的人,昨夜的记忆也零零碎碎涌入脑海,陶兮突然趴在那用被子蒙住脑袋,恨恨的锤着枕头。
让她去撞死吧,这样或许还痛快点。
她居然喝醉把自己给卖了还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到了
“嘶”
她不禁按住自己的腰,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后悔了,她不该作死的怀疑她们王爷,为什么她会这么天真无知的念头这不是打她们王爷的脸吗
更丢人的是,她最后好像还晕过去了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随着几道脚步声靠近,陶兮也没有钻出被子,她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
“姑娘,可要起来洗漱”丫鬟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人好奇问道。
深呼吸一口,陶兮告诉自己要淡定,只有脸皮厚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再说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好了这种准备,她们王爷好看又多金,自己也不亏,成年人嘛,她应该看开点才对。
掀开被子,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任由那几个丫鬟扶着穿衣,陶兮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沐浴过了,而且那些青紫的地方似乎也抹了药膏,感觉凉丝丝的,可一想到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做的,她只觉得脸上烧的慌。
“你们可知王爷在哪”她忽然问道。
给她一边梳着发髻,丫鬟微微摇头,“奴婢只是奉命过来给姑娘梳洗而已,其他不敢知晓。”
闻言,陶兮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等洗漱好后,很快下人端来早膳,说是早膳,实际已经快要到午时了,等她吃完东西出门时,恰好撞见过来的玉竹。
见她醒了,玉竹依旧神色未变的道“王爷待会要上山,我会留在这陪你。”
一看到玉竹,陶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特别是昨夜的回忆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还说了那些话,她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不用,你去伺候王爷就好,我一个人在这又不会怎么样。”陶兮故作镇定的道。
话落,玉竹依旧没有什么触动,而是转身走在前面,“府里风景不错,我陪你走走。”
这是玉竹第一次对她这么热情,虽然是看在自己昨夜侍寝的份上,陶兮还是单独与她一起漫步在花园里,里面更多种的是药材,可是土质又翻新的痕迹,可见这些都是栽种不久的东西,想必那些珍稀的花草都被移栽走了,这个知府当然不敢给她们王爷留下一个奢靡的印象。
“你应该知道,你与那些侍妾是不同的。”玉竹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
陶兮其实很不舒服,但还是坚持跟在她身后,闻言并没有出声,她没有死,而那些死了,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回过头,玉竹微微蹙眉,“你不必那么焦虑,纵然有再多危险,只要王爷护着你,便无人能伤到你。”
愣了愣,陶兮忽然对上她双眼,“那如若有一日王爷不再护着我呢”
四目相对,玉竹神情微变,但并未出声,陶兮则低着头走在前面,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一旦对方崔她失了兴趣,没有家世背景,那自己就是颗任人欺凌的野草,谁都可以上前踩上一脚。
走着走着,不远处的小道上忽然行来一行人,待看到前头的男人时,陶兮立马转过身,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阵阵涌入脑海,连着小脸又涨红了起来。
“王爷,不如用了午膳再上山如何”知府恭声问道。
一早便看到了前头的人,男人锐利的眉眼逐渐平和些许,走近后跟着一把握住女子那截皓腕,声音醇厚,“怎么出来了”
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人,陶兮刚想抽回手,却高估了自己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