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聆上了聂修谨的车,把手伸给他“来,给你暖暖”他的手冰冰凉,还出着手汗,比她还紧张。
“跟你说件事,中方和外方的领导决定等我进了合资公司,会把我派去法国培训半年。估计就是明年整个上半年吧”黄聆决定岔开话题,让聂修谨把心思往其他地方转。
“这么久”两人刚刚开始感情有了进展,她要去国外培训聂修谨知道自己不能阻挡她。
“还好,才半年。”黄聆笑着说,“这是一次机会,不是吗”
“嗯”聂修谨见她在转移话题,也知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多说的,偶发事件,倒霉碰上了,“我把我妈接过来了,现在住在一家小宾馆里,我这两天帮她去找一套房子,让她落脚。”
“不如问问张阿姨他们乡下的房子,租借一间,再问人家租一片自留地,可以让她种种菜。还有可以买一台缝纫机,你妈不是会缝纫活吗让她帮村上的人,做做睡衣睡裤,围裙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否则肯定闷得慌,她这种性格会感觉无所依靠,又会瞎想八想。”黄聆知道刘秋凤这种胆小怕事的人,会把一点点小事想得比天大。
“幸亏你去那么一闹,这才让我妈脑子有点清醒。有道理,如果帮人做做睡衣睡裤什么的,还容易交新朋友。”
“对啊,那样她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聂修谨时不时侧头看她,她皱眉“好好开车行不行我现在浑身脏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样,都好看,我都喜欢”
“知道了,再好听的话,说八百遍,也会腻歪”
车子到了门口,看门的大爷打开了铁门,让聂修谨开车进厂区。
黄聆从车上下来,高波他们几个听见车子的声音,从宿舍里出来“小黄,怎么样”
“还好,小伤。”
“那就好,刚刚走的时候,太吓人了。”
“杨总和张师傅还好吧”当时一片狼藉,去医院的路上,黄聆一直心噗噗跳,也没心思关心别人,直到医生说缝上三针就好。她才放下心来。
“杨总被他后背划拉到一道,听说有点深。张师傅一点儿都没事。”
“谢天谢
地,总算没出大事。”
“你快去把身上衣服换掉吧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黄聆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宿舍的门。
聂修谨拿起了热水瓶说“我给你去打水,给你把头洗一洗,免得水沾湿你的伤口。”
“里面有个塑料桶,你用那个,多打点水上来,我还要好好擦一擦。”
他拿着热水瓶和塑料桶下楼,问了人,打了水上来。拿了个方凳,把水盆放上去,黄聆弯腰下去,聂修谨拿了毛巾给她打湿了头发,涂上洗发水,给她搓揉头发。
黄聆被他用指腹轻轻搓揉着头皮,心跳加快“你快点洗,别磨磨唧唧的。”
“你头发这么多,不要好好洗,怎么洗得干净别动”聂修谨边搓揉边敲她的头,又是搓揉她耳后,又是捏她耳垂。
“你好了没有”黄聆有些不耐烦了。
“快好了,第一次给你洗头,我得摸索摸索”聂修谨还顺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颊。
黄聆闭着眼睛,避免洗发水进眼睛里,这个货不是在洗头了,是在玩闹了。她转了个念头,伸手摸在他的腿上,聂修谨第一次被她摸腿,隔着不过一层薄薄的布料,瞬间血气上头,好歹他重生回来已经成了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被自己心上人摸腿上,怎么忍得住。她还左右的移动,聂修谨声音都变了“别动,等洗好头,随便你怎么动”
黄聆本来想随便拧他一下,没想到摸上去,肉太结实,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被他这么一说,她停下了摸索的手,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管他呢摸都摸了,现在收手不划算黄聆确定好地方,使劲掐下去,聂修谨刚要“嗷”一声叫出来。
“在宿舍,你小声点”黄聆边掐边提醒他。
聂修谨咬着唇,嘶嘶地抽气,用痛并快乐着的声音“你能不能放手”
黄聆松开手“快点要不然再给你来一回。”
“哦”聂修谨委委屈屈地绞了毛巾裹在她的头上,去换了清水过来,继续给她漂清,这下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了。他也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了,再被她给掐一下,自己身上青紫没问题,就怕自己忍不住,那就尴尬了。
正在给她漂干净,阳台上一阵脚
步声,吴副总的声音传来“小黄啊还好你没事”
“哎呦,来的不是时候小聂在啊”
“领导好”聂修谨边叫吴副总,拿起干毛巾给黄聆给包上。黄聆直起身来叫“吴副总,杨总听说还蛮严重的”
“也是皮外伤,不过伤口比较长。我刚刚从医院出来,杨总先回家休息了,他让我过来跟你道声谢”
“那个时候,我也是自救,如果不快速反应,大家都惨”黄聆笑着说。
聂修谨倒了水进来,拿了吹风机,黄聆叫“我自己来”
“湿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