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最后只憋出一声“呜哇”
然后因为太着急太生气,打了几个嗝。
萧令其实之前醒来之后就没再睡了,只是尹璁离不得他,他才继续躺着陪尹璁假寐,尹璁一醒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他突然起了玩心,想看看这小东西醒来时的样子,就装睡偷偷关注着尹璁的一举一动。
见这小东西被自己欺负得狠了,手脚软绵绵的,声音黏糊糊的,就觉得他可爱得紧,不管看多久都看不腻。直到看到尹璁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才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将人抱进怀里,边憋着笑边哄道“好了好了朕醒了,璁儿要朕做什么”
尹璁挣扎着要起床,萧令只好将他抱起来,他刚坐下,就要爬去窗边看外面,萧令只好帮他撩开窗帘让他看个够。
马车外面果然是热闹的大街,只是有些陌生,尹璁确定自己没来过,不知道这是哪里,就一边张望着一边问乾德帝“这是哪里呀”
萧令应道“这里应该是通州的一个镇子,过了这个镇子,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京城了。”
听说要回到京城了,尹璁突然有些惆怅,不是那么想回去了。京城对他来说,充满了美好的和不美好的回忆,他对京城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他还觉得京城是皇宫那座牢笼外面的又一个牢笼,将他重重困在里面,回到京城,
就意味着他又回到了乾德帝给他圈出来的笼子里,以后再想离开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以前他没出过京城尚且不觉得留在京城里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他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之后,就觉得被困在京城里不好了。
但是为了乾德帝,他又不得不自愿回到那座牢笼里,这是最让他觉得无奈的地方。
如果回去的路能再漫长一些就好了,可以晚一点再回到京城,让他再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于是他就对乾德帝说“我想下去玩一会儿。”
他以为乾德帝急着回京城,会哄他不让他下去的,但乾德帝听到他的请求后,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乾德帝答应得这么爽快,尹璁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很不懂事,明知道乾德帝得早点回到京城,却还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他想跟乾德帝说他不下去玩了,但是乾德帝已经让人将马车停在街边。
大概是看出他的懊恼,下了马车的乾德帝见他坐在马车里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璁儿要在这里玩,那朕就陪璁儿好好玩一玩,明天再回去也是一样。左右就这两天时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大不了让萧凭再拖一天。来璁儿,下来吧,还是说身体还不利索,要朕抱你下来”
尹璁抵御不了乾德帝的温柔,也抵挡不住外界的热闹,见乾德帝如此体贴,一切都以他为重,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的身体确实还没缓过来,被乾德帝这么一说,他的脸就红了起来,
不过这时已经是黄昏,夕阳余晖照在他脸上,遮住了他发红的脸,只听他声若蚊呐道“你抱我吧。”
萧令便从善如流地将他从马车抱下来,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抱着他在街上逛起来,笑着哄他开心。
而宫里,自从“乾德帝”回宫后,就一直以养伤为由,待在承光殿里哪里都不去,也不上朝,不接见任何人。平时就只有皇后和两位妃子,还有乾德帝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可以进去,臣子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乾德帝,也只能通过太子转达。
为了让乾德帝能更好地静养,承光殿的宫人都撤了不少,只有太监总管
荣华和赵公公以及大宫女可以进殿里伺候,对外说乾德帝伤势严重,需要休养,故而乾德帝回宫这么久以来,都没上过朝,也没接见过臣子。
臣子们只当乾德帝被前朝余孽伤得很严重,为表忠心,即使乾德帝谢绝拜访,他们也每日都要进宫一趟,在承光殿前候一会儿,再三跟荣总管和赵公公确认乾德帝安然无事后,才放心离去。
然后就是上书乾德帝处置前朝余孽,义愤填膺地跪在承光殿前跟乾德帝细数前朝余孽的罪名,萧凭每日在承光殿的偏殿里听外面臣子的哭嚎,只觉得头大不已,甚至还幸灾乐祸地跟来和他“汇报朝政”的太子说“幸好,幸好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轮不到我坐父皇这个位置,光是这几天我都要被他们吵得耳朵出茧了,太子,以后还有的你受啊。”
太子监国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臣子们的夸张做法,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淡淡地说道“父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应该如此。”
萧凭道“等父皇回来,我就可以解脱了,什么时候父皇同意我回封地,到时候我就能回去继续当我的闲散王爷,这天下就交给太子你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一定帮你守住我那块封地,不让你多操心的。”
太子便笑道“那就有劳皇兄了。”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说乾德帝目前已经到达通州,但是乾德帝陪小公子在通州逗留,最快估计要凌晨才能回到京城。
萧凭本来以为自己撑过今晚就解脱了,明天父皇回来,就由父皇来应付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