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顺着他,反而还将他摁回了床上,把他欺负得再也想不起来要传功这件事。
尹璁最后睡着的时候,还因为没有被传上功而委屈巴巴的,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和精神去计较了,困得累得只想马上沉入睡梦里。
萧令让荣华打了盆热水进来,用热毛巾给他擦去眼睛上残留的眼泪水,还有嘴边的口水,再给他擦擦手,才帮他盖上被子让他安心睡觉。
因为这事,尹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跟乾德帝置气,一大早就不理人,用过早膳也不等乾德帝,就拉着画竹气势汹汹地上街了。
胡淑妃惊呆了,以为一晚上过去,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小公子因为画竹和陛下反目成仇,小公子抛弃陛下,转投画竹怀抱。她连早膳都不吃了,幸灾乐祸地问乾德帝“陛下,小公子跟画竹公子跑了,您不去追吗”
萧令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接过荣华递上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闻言不冷不淡地看了胡淑妃一眼。胡淑妃还是有些怕他的,赶紧低下头,看似敬畏其实在偷笑。萧令轻哼一声,起身走了。
画竹见小公子好像心情不太好,连圣上都没有理就带着自己出来,实在有些惶恐,生怕一会圣上会迁怒他,以为是自己分走了小公子的注意力,让小公子冷落了他。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圣上是非常喜欢小公子的,喜欢到不许别人对小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而小公子就
这样不管不顾地带着他出门,若是圣上觉得他碍眼,不让他继续跟着他们,把他送回月盈楼,那可怎么办
他可不想再回到月盈楼了,别说以前他不想卖身沦落风尘,现在他体会到了人间温暖后,就更加不想回去看客人脸色讨生活了。特别是他还遇到了、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对象,他怎么舍得离开
为了不让自己被乾德帝厌恶,从而被赶走,画竹不得不做起乾德帝跟小公子之间的和事老,温声细语地问道“小公子,您和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画竹给你们添麻烦了”
尹璁知道他因为自己的经历,多愁善感,怕他过于敏感以为他们不喜欢他的到来,就暂时忘了跟乾德帝的不愉快,安慰他说“不关你的事,是他”
他说到一半,想起昨晚后面他跟乾德帝做的事,有些不太好意思跟外人说,就住了嘴,红着脸嘟囔道“哎呀不说他了,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琐事上。走,咱们到前面看看,那里好像有杂技表演。”
临近七夕,街上十分热闹,摆摊的也比往日多,更有各种各样的表演活动,一条街上熙熙攘攘,都是南来北往的人。
尹璁和画竹走在前面,这边看看那边瞅瞅的,对这一切都充满了新奇,萧令担心他在人群中走散,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紧跟在他后面。
前面似乎有人在耍杂,萧令只见尹璁闻声而去,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他和画竹的身高相差不多,很难穿过人群看到里面的表演,他只好拉着画竹站在旁边的石墩上伸长脖子去看。
他站在高处,这样萧令就能轻易地看到他,不用担心他走散了。萧令对杂耍没有兴趣,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尹璁。
萧令百无聊赖地看着这条热闹的的大街,这些都是他的子民,看到他们一个个安居乐业的样子,心中无不欣慰。他这二十来年的皇帝总算没有白当,就算他要退位,也不会对不起他父皇母后了。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个蹲在石阶下摆摊算命的老头,那个老头双眼自然地闭着,应该是瞎了。但是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老头居然能感知到,冲着他的方向笑了笑,又
对着他招了招手。
萧令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走到那个老头面前了。
他看到老头的面前放了个破碗,里面放着些铜板,也不知道是他算命赚来的钱,还是路人见他太可怜打赏给他的,老头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萧令作为帝王,该有的怜悯心也有,他觉得老头眼睛看不到,靠算命讨生计,看起来也无依无靠的,就拿出一块碎银放到他碗里。
碎银落入瓷碗里,发出叮当的响声,老头耳朵动了动,似乎能听出萧令放了什么进他碗里,就微微笑了起来。
萧令做完了好事,准备起身回去找尹璁,却听老头笃定地对他说“您有心事。”
“哦”萧令不知他一个盲人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有心事的,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来了兴致,问道“老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笑而不语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老神在在道“老朽以心为眼,观三千世界。”
萧令显然不太信,似笑非笑地问道“哦那你看出我有何心事”
老头便说“看在您慷慨解囊的份上,今日我就给您算上一卦。”
萧令往回看了一眼,见尹璁还站在原地看杂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听听这盲老头怎么说的。
只见盲老头神神叨叨了一会儿,让他伸出手,萧令便伸出了手。盲老头用自己那双枯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