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巡抚千金见最好看那个小倌一去不复返,又失望又生气地喊来这里的活计,凶巴巴地问道“你们家头牌小倌呢,刚才还见着的,这会怎么不见人了,爷还没看够呢”
伙计是知道这位姑奶奶脾性的,怕她大闹月盈楼,就连忙赔罪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画竹去见客人了,今天可能不会再出来了,不如您先看看别的小哥哥吧”
巡抚千金闻言竖起了两条眉毛,一拍桌子道“爷就是冲着他来的,你让爷去找别人,这不忽悠爷么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在爷眼皮底下抢爷的人”
伙计叫苦不迭道“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小的们实在不敢得罪啊。”
巡抚千金摸了摸下巴,拧眉问道“什么样的大人物,比扬州巡抚还要大吗”
伙计哎哟一声,忙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对她说“可不是嘛,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跟画竹还有些交情,画竹知道那位大人来了之后,就把接下来的行程都推了,急着去见那位大人呢。客官您今日就先回去吧,若想见画竹,改日再来。”
巡抚千金虽然平时仗着她爹是扬州巡抚,张扬跋扈了些,但还是知道点分寸的。她前段时间就听她爹说了,说当今皇帝这个月要来他们这里巡视,让她到时候不要在外面乱跑,以免惹上不能惹的人。她爹深知她的性子,这几天就吩咐她娘在家将她看紧了别到外面惹事,她也是今天才好不容易避开她娘,偷偷
从家里溜出来玩的。
想起他爹之前对她千叮万嘱的紧张劲,巡抚千金为了不给她爹惹事,只好作罢,对跟着她的丫鬟说“没劲,我们走。”
丫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见她终于愿意走了,连忙走在她前面催促她走快点。
扬州巡抚自从将那件事吩咐下去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结果,眼看着都快要到中午了,他派去月盈楼盯着的人还没有音信,不禁有些担心事情非但没办好还惹了一身祸,焦急得他都要上火了。
大概等到了中午,他派去月盈楼的人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他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画竹那边成功了吗”
回来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不像是事情失败了,但也不是成功的样子,看得他一阵心焦,不停地催问道“你倒是说啊”
他的手下这才一脸纠结地说道“画竹是成功接近了圣上,只是,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巡抚听到前半句,先是心中一喜,听到他下半句后,心又提了起来,见他说得吞吞吐吐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道“只是什么,结果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你是想急死老夫”
“只是,带走画竹的并不是圣上,而是圣上身边的小公子”
“什么”巡抚闻言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一个男宠,看上画竹哪里就算画竹长得再怎么花容月貌,圣上还在呢,他就敢看上别的男宠”
这就触及到手下的知识盲区了,手下支支吾吾道“好像是听说,小公子喜欢画竹做的点心,就直接把画竹从月盈楼带走了,看架势还要把画竹带回京城。”
“”巡抚也被这个结果惊到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画竹勾引圣上的吗,怎么他反而被小公子看上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手下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慰上司说“不过大人,这样也不错了,不管怎么样,画竹总算是能按照原计划到了圣上身边去,这可比他连圣上都接近不了要来得强。只要他能够待在圣上身边,就不愁没有机会得到圣上的宠幸,又管他是谁
带走的呢”
巡抚还是觉得事情演变成这样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手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乾德帝原先对画竹的态度,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如今画竹误打误撞讨好了乾德帝身边的小公子,被小公子带在身边,虽然多饶了一圈路,但总算是有了个盼头。
“只希望画竹能够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抓住圣上的心了,不要辜负老夫对他的厚望了。”
因为将画竹从月盈楼带了出来,尹璁实在太激动,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玩的心思了,加上画竹刚恢复自由身,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尹璁只好先将他带回客栈。
皇后她们正在客栈二楼的厅里喝茶聊天,看到尹璁和乾德帝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些诧异,连忙放下茶杯起身问道“老爷,您和璁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外面不好玩吗”
尹璁见到皇后,就激动得三步做两步跨上最后几层台阶,直直朝着皇后冲过去,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对皇后说“娘娘娘娘,我给您介绍个新伙伴。”
皇后扶住他,避免他摔倒,而后才好奇地问道“哦是什么新伙伴啊”
尹璁便看向后面,等乾德帝上来后,指着乾德帝身后的画竹对皇后说“就是他”
胡淑妃见他这么激动,就走过来凑热闹,结果刚走近,就看到了一个阴柔的年轻男子唯唯诺诺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胡淑妃记性极好,一眼认出这是他们刚到扬州那天晚上在扬州巡抚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