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调走柳渊,您准备要把柳渊调去哪里”
乾德帝拿起一本奏折,像模像样地翻阅着,然后才回答礼部尚书,说“南州的县令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朕想让柳渊去填补他的位置,今年安排柳渊过去,先让他做一段时间的县丞,跟南州的县令学习几年,刚好可以顶替上去。”
礼部尚书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州是哪里,还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南州是什么地方后,面色大变,慌忙道“陛下,南州乃南蛮不开化之地,突然让柳渊过去,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无异于流放啊陛下柳渊无过无错,陛下将他放去南州,有损他的声誉,还请陛下三思”
乾德帝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朕又没说是贬谪,他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去了南州也是从五品的县丞,还能升为正五品的县令,如果他做得好,以后还有机会到州郡出任知府,比在朝中一点点熬上去不知好了多少。而且到时候朕会让人起草文书,他是奉朕之命过去整治南州,这是朕对他寄予的厚望,又怎么会损他声誉呢”
礼部尚书不敢跟乾德帝作对,但还是倔强地要乾德帝给个理由,“陛下,您怎么会想到派柳渊去南州的”
乾德帝冠冕堂皇地应道“柳渊乃闽州人士,远在京城为官,家中多有不便。南州毗邻闽州,往返不过几日路程,也方便他顾家,朝
中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南州可不是个好地方,礼部尚书不认为柳渊会觉得乾德帝这是为他考虑。让柳渊去南州施展拳脚,固然能有很大作为,但是南州作为南蛮之地,柳渊就算做到了知府,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哪里京官那么好他不觉得乾德帝这样做是重视柳渊,而更像是柳渊做错了事,碍了乾德帝的眼,乾德帝才想着将他流放道荒凉之地,这辈子都没法回京城了。
他想明白后,倒吸了一口气,对着乾德帝深深躬了躬身,说道“臣斗胆问陛下,可否是柳渊犯了什么过错,才让陛下有这样的想法。”
“你倒是聪明人。”乾德帝听他这么问了,也不打算瞒着他,直接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柳渊但凡有你十分之一的眼力见,朕也不会出此下策。”
礼部尚书听到这话,便知道乾德帝并非无缘无故将柳渊发配南州了,一定是柳渊做了什么,惹了上位者不快。只是不知道柳渊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他作为柳渊的上司,一直以来却没有察觉,这倒是他失职了。
他的腰躬得更低了,深怕乾德帝一会治他一个管教不力的罪。
“老臣惶恐,陛下可否告知老臣,柳渊所犯到底何事”
乾德帝屈指敲着龙椅的俯首,有条不紊地说道“既然尚书你想知道,那朕就告诉你。柳渊犯了臣子不该犯的错,他妄图染指天家的人,还私自揣测圣意,挑拨离间,你说,他该不该罚”
礼部尚书闻言心中一片骇然,他确实不知柳渊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犯了这么多大忌。不论是勾引帝妃,还是揣测圣意,挑拨帝王跟后妃的关系,这些都是响当当的罪名,放在别的皇帝那里可是要砍头。乾德帝只是把柳渊贬去南蛮之地,已经是惜才之下的格外开恩了。
他作为柳渊的上司,居然不知柳渊私下里做了这么多欺君犯上的事情,按理来说,乾德帝也是要治他一个管教不严的罪的,可是乾德帝却没有。虽然这样,但他也明白,要是他再为柳渊鸣个不平,那连带着他都不用留在京城里做他的礼部尚书了。
礼部尚书一时冷汗连连,忙道“陛下圣明,柳渊确实该罚。只是
,陛下打算何时调动柳渊,可否要老臣先知会他一声”
乾德帝应道“此事事关朕的家丑,不可外扬,届时朕自有打算,卿家只管在那之前,从状元和榜眼中选出自己心仪的纳入礼部即可。”
礼部尚书一想也是,柳渊勾引帝妃这种事情张扬出去,不论是对天家还是对柳渊的声誉都不好。不如就瞒下来,到时候柳渊被流放去南州,外人也只当他是身负帝王使命而去,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美谈。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柳渊到底跟乾德帝后宫哪位妃子有染他想来想去,柳渊能接触后妃的机会也只有乾德帝办寿和春猎的时候,那时柳渊应该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要是柳渊真的跟后妃有染,他那个时候就应该注意到了啊。
不过这个他可不敢问乾德帝,这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他还是有机会的时候,再去问问柳渊吧。
说到柳渊,礼部尚书就忍不住叹气,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把柳渊挖到他手下,正要好好培养,没想到柳渊就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罢了罢了,幸好他也没培育柳渊多久,大不了从头再培育一个,不知道状元和榜眼,哪个看起来更值得培育一点
他离开宣玉殿的时候为这事愁得一个劲地摇头叹气,也是庆幸朝中的同僚和对手都已经走完了,不然看到他这样,他该怎么跟人家解释
尹璁今日在东宫又跟太傅学了新的知识,太傅见他接纳知识的速度那么快,对他赞赏有加,还建议他有空可以到宫里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