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地感叹道,还故意当着袁骁和易俊的面这样说,明显是在跟这两个小辈抒发自己的不满。
然而易俊和袁骁并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地结伴往出宫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讨论乾德帝今天做出来的决定。
易俊跟袁骁同在京城都司当差,一个是指挥使,一个是副指挥使,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要驻守在司里,没什么重要事情不用来上朝的。但是最近要举办春猎,他们作为京城都司指挥使,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危,乾德帝要去城郊狩猎,他们肩负着保护乾德帝和后妃皇嗣、王公大臣的重任,自然不能缺席这几日的早朝。所以他们才会同时出现在朝会上。
对于乾德帝临时改变主意,将狩猎变成采集,还是打着为永康公主和易俊成婚积福的旗号这一点,易俊跟袁骁都持着怀疑的态度。他们一致认为事情没有乾德帝说的那么简单,一定有别的原因在内。因为在他们看来,乾德帝并没有那么重视亲情,至少以前是这样的,不然他也不会舍得将永宁公主远嫁。
他们思索一番,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改变春猎方式的主意是尹璁出给乾德帝的
这倒是像尹璁能做出来的事情,宫里头只有尹璁还保持着这份天真烂漫的善良,除了尹璁,他们不做他想了。
想明白之后,袁骁和易俊不由得哑然失笑,不约而同地感叹道“璁儿弟弟果真奇人也。”
他
们俩既然回在城里,下午的时候就干脆去武场找太子跟尹璁他们。去到武场,果然看到太子跟瑞王敬王坐在一起讨论什么,如果他们没有猜错,太子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乾德帝临时做出的决定。
见到袁骁和易俊,太子等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问道“今日表兄和易兄怎么有空进宫了”
袁骁跟易俊给他们作了个揖,笑着应道“还不是为了春猎的事。”
提起春猎,太子就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既然如此,那想必表兄跟易兄也知道父皇今年改变了春猎的规则了吧。”
袁骁想到乾德帝今早在朝会上做的决议,忍俊不禁地说道“今早陛下在朝会上跟我们说过了,说实话,我很惊讶。”
萧擎见自家表兄也被惊到了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被璁儿的想法震慑到了。你们都不知道,当我从母后那边听说父皇下令今年春猎不许杀生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人生,都不杀生了,那还叫什么狩猎啊。我不知父皇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决定,甚至还以为是母后看不惯他杀生,故意劝他的。没想到母后跟我说,这是璁儿的建议,我当时就震惊了。”
萧竞见弟弟笑得这么夸张,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没办法,谁叫父皇宠璁儿,璁儿说什么,父皇肯定都会答应的。”
萧擎笑够了,就看向易俊,揶揄他说“怎么样,未来的妹夫,知道父皇居然会为了你跟永康,大义凛然地宣布今年春猎不许杀生,要为你们积福,是不是特别受宠若惊”
易俊听出未来大舅子话里的调侃,失笑道“易某、易某感激涕零。”
袁骁和易俊跟太子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后,又在武场粗略地看了一圈,没看到令乾德帝改变春猎规则的那个当事人,就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见璁儿弟弟,他今天没有跟你们过来玩吗”
萧凭笑眯眯地看向武场的某个方向,跟他们说“喏,璁儿弟弟在那边呢。”
袁骁跟易俊便看过去,只见尹璁骑着黑云,正背对着他们,跟在武场里打杂的小太监和几个武官说些什么,指挥着武官们骑着马对四处奔逃的小太监射箭,不知道又在搞什
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他们看不出什么来,只能问太子等人“璁儿弟弟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笑着跟他们解释道“璁儿弟弟这是在给春猎做准备呢。他听父皇说,春猎是为了锻炼朝中大臣,因为今年不能杀生了,骑射项目派不上用场,璁儿担心会影响乾德帝操练大臣,便想方设法让春猎保持它的核心作用,想出了这个玩法。”
易俊眯着眼睛看向尹璁那边,好奇地问道“哦什么玩法”
萧擎就接过太子的话,笑着跟他解释道“就是到时候选出一批身手灵活的侍卫,在围场背着靶子充当活的猎物,参加春猎的臣子就跟往年那样,骑马追赶他们,用经过加工没有杀伤力的箭射击他们背着的靶子。哪个侍卫被哪个臣子打中了,就把自己身上特制的牌子交到那个大臣手中,比赛结束后,臣子将从侍卫那里获得的牌子交到公证处,根据数量排出名次,让陛下论功行赏。而一次都没被射中过的侍卫,也可获得嘉奖。”
袁骁听了萧擎的解释,只觉得尹璁这个主意妙得很,忍不住夸赞道“没想到璁儿弟弟居然能想出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来。这样既能锻炼大臣的骑射技能,又能训练侍卫规避袭击的灵敏度,到时候就算上了沙场,文臣也能拉弓射敌,侍卫也能更灵活地避开敌军的致命伤害。”
易俊也点头赞同道“没错,说不定这一套方法还能搬到司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