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晋江独家(1 / 4)

像是印证柳渊心中所想那样,少年接下乾德帝赏他的几块黄金后,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退场的时候他转过身,让后面的人看到了他的正脸。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个少年得了赏赐,就跟普通的小孩得了大人的夸奖那样,欢天喜地得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人们压根来不及仔细看他。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不少人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少年的长相,只见那少年长得唇红齿白,一副讨人喜欢的娇憨模样,看得外藩来的使臣连连感叹道“这莫非就是上天派来给咱们陛下贺寿的仙童”

礼部跟外藩使臣坐得近,他们也看清楚了刚才那个少年的长相,但是一时半会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外藩的使臣介绍。然后他们又想在外藩使臣面前树立乾德帝的威严,就顺着他们的话说“可能是吧,咱们陛下怎么说也是真龙后人,他过寿,上天是得派个人来给陛下祝寿。”

外藩使臣也知道大国的帝王是真龙后人,因此对礼部说的话深信不疑,对大国的君主更加敬畏了。

乾德帝一直很小心地保护着尹璁不让他跟外臣接触,所以外臣至今只知道乾德帝宠爱着尹家留下来的那个庶子,却不知道那个庶子长什么样,他们认不出来尹璁,也是正常的。

但也有一些近臣,因为常常去皇帝面前办事,听闻过尹璁的事迹,所以大致也猜得出这个给乾德帝表演舞狮的少年就是尹家那个庶子。不过今晚是乾德帝的寿宴,他们也不敢到处声张,只能私下里议论。

柳渊还没来得及多看那个少年几眼,那个少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让他牵肠挂肚得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站起了身子。

旁边的官员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就关心地问他“柳大人是想如厕么”

柳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因为挂记那个少年而在同僚面前失态了,连忙掩饰道“不是,下官只是有些好奇,刚才那位少年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敢单独一人上台给陛下贺寿”

他这个问题被礼部里知道内情的大臣听到了,那个大臣欣赏他,也有心挖他来礼部做事,见他十分好奇的样子,就打算用自

己知道的秘密来拉拢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解释道“刚才那个少年啊,是陛下宠爱着的小公子。”

柳渊不懂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但确定的是,那个少年应该不是乾德帝的亲生儿子了。他想到这一点,就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个少年不是皇子,那一切都好说,起码他不用担心乾德帝知道他觊觎少年而想着砍他的脑袋了。但是这个小公子,到底是谁家的小公子呢他便好奇地追问道“小公子他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吗”

那位大臣见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就暧昧不明地笑了笑,继续跟他说“要这么说也没错,这位小公子没进宫以前,是尹侯府庶出的孩子,也算得上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不过尹侯府前段时间犯了弑君的大罪,已经被抄家发配边疆,他现在没了尹家的依靠,已经不是名门公子了。本来他是要跟着尹家一起发配边疆的,但架不住陛下宠爱他,力排众议地继续将他留在宫里,宫里人见他受宠,才照旧称他一声小公子。实际上他是个罪臣之后,就算陛下免了他的罪,他也只能算是个庶民。”

柳渊闻言,心中产生一些怪异。他自然知道前段时间尹家给乾德帝下毒,导致全家被流放的大事,但他却不知道乾德帝留了个尹家的后代在宫里,还是他思慕的那个少年。看那个少年被保护得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样子,柳渊完全不能将少年跟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也不知道乾德帝为何将他留在身边,还把人养得这么精致。

他越琢磨越觉得想不通,他不明白乾德帝为何要将一个隐患养在身边,要知道乾德帝对这个少年来说可相当于是仇人了啊,乾德帝也不怕养虎为患吗还是说乾德帝始终不放心尹家,即使将尹家流放到边疆,也要留个尹家的一个孩子做质子可是一个庶子对尹家来说有什么威胁力而且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怨恨乾德帝的样子,这才是最令他觉得奇怪的。

难道乾德帝真的如此欣赏这个少年,欣赏到即使尹家想要他的命,他也能毫无芥蒂地将出身尹家的少年放在身边培养那个少年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吗

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乾德帝留着这个少年的目的是什么。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皇帝欣赏大臣家的孩子,将大臣家的孩子接进宫跟自己的孩子放在一起抚养,将他们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委以重任。这些孩子因为从小在皇帝身边长大,对皇帝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连亲生父母都说不动他们。难道乾德帝也想这样做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可怕的想法,只是他不愿意去想罢了,但他身边那个大臣见他琢磨得皱起眉头,好像猜不到真相似的,就好心地跟他说“那个少年啊,其实是陛下的入幕之宾。”

说到“入幕之宾”四个字的时候,那位大臣暧昧地笑了起来,柳渊听着有些刺耳,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位大臣见了他这个反应,以为他是读了太多圣贤书,见不惯这些龌龊事,就笑着安抚他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