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射箭的时候要快速果断,不可犹犹豫豫,错失良机。像这样看着靶心,一会我放开手,让你射的时候你就把箭射出去。”
尹璁专心地照着乾德帝说的来做,只等乾德帝离开他退后几步,他看准靶心,快速地松开拉弦的手,箭就飞了出去。虽然还达不到乾德帝射箭的水平,但已经比刚才他自己摸索的好多了。
他深知学什么都不可能一步到位,也不气馁,而是又取了新的箭,根据乾德帝刚才教他的来练,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有进步,最后已经能射到靶子上了。
虽然还没有射中靶心,但对于初学者来说,半天不到的时间里能把箭射到靶子上已经不错了,乾德帝也忍不住抚掌夸了他几句,尹璁却还不满足,觉得自己还要练得更好一些。
时间已经不早了,夕阳的余晖照在马场上,意味着他们该回宫了。尹璁恋恋不舍地放下弓箭,一副不想走的样子。他还想在今天之内把射箭练好,等明天下午去武场的时候,用自己高超的箭术吓一吓太子和其他伴读。
乾德帝看出他的小心思,就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不急在这么一两天,璁儿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练习呢。而且以璁儿现在的水平,已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太子的伴读以文臣之后为主,习武的人并不多。他们去武场习武,不过是给太子作陪,并不要求他们也精通骑射。更何况尹璁年纪比他们都要小很多,能有这种水准,已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尹璁这才不情不愿
地跟着乾德帝回宫。因为他今天在马场玩得久了,回去之后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承光殿又是忙得一阵人仰马翻,又是给小公子热敷,又是按摩上药的。
睡觉前,尹璁晃着脚,得意洋洋地跟给他铺床的叶姑娘说“我今天跟着陛下学了射箭,明天去了武场,太子殿下一定会被我高超的箭术吓到,对我刮目相看的”
叶姑娘心想这可未必,太子殿下可是陛下的儿子,不说遗传了乾德帝百分百的天赋,起码也遗传了十之七八,而且从小就是当成未来帝王来培养的,文武都不在话下。但是看到小公子这么骄傲的小模样,没忍心打击他,就笑着应道“嗯,咱们家小公子还是很厉害的。”
因为叶姑娘这么一哄,尹璁睡觉的时候都激动得睡不着,在乾德帝身边翻来覆去地窃喜,时不时发出嘚瑟的笑声。乾德帝被他扰得睡不着,侧过身把快要滚下床去的他拉回自己怀里圈住,哑着声音无奈地问道“璁儿在乐什么,已经笑了一晚上了。”
尹璁只要想到明天,太子他们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练得有些水准的箭术,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忍不住偷乐。被乾德帝这么一问,他也压低了声音,凑到乾德帝耳边偷偷地说“我在期待太子殿下看到我射箭时惊讶的反应呢。”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得意里,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跟乾德帝现在这个姿势像极了夫妻夜里在床头说私房话的样子,亲昵且暧昧。乾德帝却意识到了,见他毫无芥蒂地靠进自己,跟自己分享他心里想的事情,一颗心柔得都要化成水了,忍不住抬起手摸摸他散乱在明黄色被褥上的长发。
尹璁的注意力全在明天下午的武场上了,完全不知道现在他跟乾德帝靠得有多近,气氛有多暧昧,只顾着跟乾德帝分享他的窃喜。直到困意上来,打了几个哈欠,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
留下乾德帝侧卧在他身边,一手还把玩着他柔软的长发,两人看似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共度一个夜晚。这对乾德帝来说是非常新鲜的体验,即使他有过妃子,也曾跟皇后有过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但即使是在皇后大婚时那个洞房花烛夜里,
他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心情。
这一份欢喜,只有尹璁才能给予他。
尹璁没心没肺地睡了一晚上,因为想快点给太子他们展示自己学到的箭术,第二天一早,就催促着负责送他去东宫的总管太监出门了,甚至御膳房都还没送早膳过来呢。
荣华在内殿伺候乾德帝更衣洗漱完毕出来,御膳房的人才把早膳送进来,而承光殿里哪里还有小公子的身影听说小公子已经往东宫去了,荣华二话不说,就端着小公子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的酥酪,急匆匆地追出去。他在雪地里跑了好久,才终于追上小公子的轿子,隔着老远就喊道“小公子,等一等奴才,奴才给您送东西来了”
也得亏尹璁听觉不错,才能隔着老远听出他的声音,让抬轿的宫人停下来等他。只见这宫里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刚荣升为太监总管的御前大红人荣公公,此时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小跑着,手里还得紧紧护着一碗还热乎着的酥酪,怕洒出来一样,走得分外小心。
荣华见小公子的轿子终于停下来,也不敢松懈,连忙小跑过去,把酥酪端给小公子,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公子,您走得太急了,今天的酥酪都还没喝呢。奴才跑了一路,终于给您送来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尹璁见荣华为了让自己喝到酥酪,不惜在冰天雪地里跑这么长的路送过来,心里一阵感动。他抱着碗,因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