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后,陆铮和霍亲群的关系便变得极为冷淡,便是去省城开会坐同一架飞机,头等舱邻座,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讀蕶蕶尐說網
在省委礼堂参加过各市党政一把手参加的省委常委扩大会议后,徐国平省长的秘书赵春生找到陆铮,说国平省长有事情和陆铮谈。
坐上来接的车,赵春生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省里的一些情况,作为徐国平最身边的贴心人,他自然知道陆铮的家世,也不会卖弄什么高深,省里的很多事情,只怕这位陆市长比自己还清楚呢。
陆铮知道,徐省长本以为换届时能更进一步接替高书记的位子,谁知道,还是被高书记压了一下,对于高书记,徐省长肯定有些意见。
去年年底省委换届时,高书记已经六十三岁了,一般来说,地方的省部级党政首长,二上三下,按规定六十五退休,但是如果六十一二岁,自己争取,一般还会再于上一届,但是过了六十三,通常来说便要让路了,可是高书记却没有退到人大政协等机构,而是老而弥坚,向中央争取了一下,坚持再于一个任期。
由此,徐省长便闪了闪,接下来这五年,想上某省一把手只能寄希望某些变动出现而且还要看党内各种力量博弈的结果。
到了省部正职,便和地市、县处完全不同,位置便有限,很多岗位调动牵一发动全身,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作为京派的少壮派,地方一把手的任职经历对于徐国平来说,会是很重要的一笔资历,无端端被打乱了节奏,心里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在车上,赵春生便对高书记颇有微词,不过见陆铮不接他的话茬也就不再说下去,心里琢磨,这位陆市长还真是沉得住气,年纪还没自己大,却比自己成熟多了。
“陆市长,听说亲群书记想调走”赵春生笑着问,有闲聊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涵义,陆铮信息量足的话,这自然便是闲聊,如果陆铮信息量不足,这又是一种提醒了。
陆铮听说来着,点了点头,其实想想自己处于霍亲群的位置,大概这也是最好的抉择了,不甘屈居自己之下做个傀儡,若真斗的你死我活又没必要,毕竟霍亲群刚刚五十出头,还有上升空间,留在乌山和自己斗气的话,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毛头小子才会这么于。
不过主动要求离开乌山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霍亲群自然要等契机,调职才不显得突兀,不能显得他是被自己挤走的,现在无非和他最身边的圈子透露了这个意思而已。
却不想,这个赵春生能量不小,这都能被他收到风。
陆铮笑了笑说“乌山是个是非之地,改革前沿,一不小心就踩了雷,万劫不复。我呀,有时候也想离开这个火药桶。”
赵春生就笑,心说你在乌山经营近十年,谁在乌山能斗得过你你上面根基又深,霍亲群鼓捣不走你,也只能自己走人了。
办公室里,看到陆铮进来,徐国平微笑从办公桌后走下来和陆铮握手,拉着陆铮的手坐到沙发上,笑着说“裴老九十大寿,我没抽得出身,听说挺热闹。”
陆铮笑着点头,徐国平和父亲关系匪浅,在京派于部中,自己和他心情也最近,便是大姑父都有所不济,自己在乌山推动各种改革,同样因为有徐省长在省里为自己站台,才没那么多烦扰。
当年徐国平在北京市委宣传部部长一职时,便因为自己要和南方派系打舆论战,近年对自己,他更是一直爱护有加。
多少因为,在四年前他没能跟父亲一个声调发声,心里有歉疚吧。
徐国平看了看表,说“一会儿我还有个会,长话短说吧,我希望你能进省政府党组,挂个副省长的头衔,为整个冀东省的发展出谋划策。”
陆铮微愕,自己虽然上了副部级,乌山市市长从政治地位,也不见得弱于冀东省副省长,权能上甚至更强,但是毕竟一个是城市行政首脑,一个却可以在冀东全省的发展问题上发声,这里面的区别很大。
看着徐国平期待的目光,陆铮也不及多想,点了点头,说“就怕我不够资格。”
徐国平满意的笑了,说“我就喜欢你这当仁不让的性格。”
陆铮笑笑“徐叔叔不要怕我老给你添麻烦就是。”
徐国平拍拍陆铮的肩头,笑道“坐在咱们的位子,麻烦本来就躲不过去,怕它作甚”
陆铮就笑,看得出,徐省长很开心,或许现在,自己在他眼里,除了是需要照顾的子侄以外,也是一位可以借助的有力臂膀了。
晚上在徐省长家用了餐后,意犹未尽的赵春生开车拉着陆铮来到省城最豪华的私人会所唱歌,不过比起乌山纸醉金迷的夜总会,这家私人会所委实显得有点乡土气,胜在够隐秘而已。
在宽阔无比的一号包厢,见巨型茶几上被摆了满满十几打啤酒,陆铮笑道“喝不了吧”
赵春生说“没事,您随意,喝点红酒也行,我叫了代班司机了,十一点来接咱们。”
陆铮微微点头,看着这足足怕有上百瓶各式各样的一枝枝啤酒,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