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方就在门外,白粟粟莫名有些脸红, 只能故作淡定的说道“你你放门口的地上就好了, 还有,你快出去。”
想到自己可能被人看光了, 她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外面的黑影渐行渐远, 又过了一会, 白粟粟喊了两声, 看到外面没有回音, 这才悄悄把把门打开些许, 跟着又立马伸出手把外面的毛巾拿进来。
洗了澡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睡觉的时候还把门给紧紧锁上了, 似乎深怕对方会再次进来。
屋外夜色如漆,黑沉的天色带着一抹乌云, 好似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 凄厉的冷风呼啸而过, 此时的街头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的踪迹。
就在警察局门口,一对心思沉重的母女忽然跟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拐过一道弯, 只见路边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两母女愣了愣, 最后还是随着男人坐了进来。
驾驶座上正坐着一个面容温婉精致的女人,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略微冷漠, 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前面漆黑的道路, 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还是江小姐厉害, 就连警察都没有办法。”后座的白晴晴跟着松了口气。
前座的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公式化的道“没有直接证据,无论如何,二十四小时内警察必须放人。”
江凝坐在那没有说话,修长的五指轻轻握着方向盘,食指不时轻击,目光毫无温度。
好似听出对方的冷漠,后面略微憔悴的陈玫只是眸光一闪,忽然认真道“江小姐,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话落,不等前面的律师说话,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凝忽然红唇微启,声音清冷,“你错了,指使司机杀人的是你,想要谋夺家产的也是你,我与白爷爷无冤无仇,这事与我又有何干”
悠悠的女声响起在昏暗的车厢内,却让后座的两人脸色大变,还是白晴晴不悦怒道“江小姐这是打算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在看守所待了一天一夜,两母女的精神与脸色都有些憔悴,陈玫就这么紧紧盯着前面那个女人,她就知道对方想不认账,难怪这么歹毒的让她们去做这种事
“江小姐想过河拆桥也得明白一个道理,没错,司机是我们找的,钱也是我们给的,不过我陈玫也不是什么傻子,上次我们见面说的话我早就录了下来,你可以不认账,大不了我们一起鱼死网破”
说到这,陈玫又是阴侧侧的冷笑一声,“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人灭口,就跟杀那方天明一样,不过那份录音也会直接送到傅家,我可是备份了很多,我们两母女倒没关系,再怎么样晴晴也是白家骨肉老头子不会那么狠心,可你不同,你可是江家大小姐,等这个丑闻一出,不但你会进监狱,就连你们江家也讨不了好”
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江凝不由嘴角一勾,不愧在白家挣扎了这么多年,这个老女人还是有点手段的,不过
“陈女士何必如此言重,我若真不想管你们,又何必让人将你们带出来”江凝眼席一垂,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反手递给后面,“这里是一千万,你们先去国外躲躲,就算他们找到证据也没用。”
看到那张支票,陈玫还是满意的接了过来,一边笑着道“这就对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目的就是那个小贱人而已,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弄死那个小贱人。”
江凝没有说话,嘴角微微勾着,而陈玫两人也立马走下了车,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这时,一旁的律师不由担忧的问道“江总真的相信这两个人”
像这种墙头草,随时都有可能倒。
江凝微微眯眼,声音清冷,“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带着抹杀意的声音让律师眉间一皱,“那录音”
“我讨厌被人威胁。”她忽然眸光一厉,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毕露,“也没有人能操控我”
摄人的气势让律师不由低下了头,上一次方天明消失也是如此,居然还敢问她们江总要五千万,最后还不是命丧黄泉了。
次日白粟粟醒来时,阿姨已经在楼下做好了早餐,突然看到傅琛在那里看报纸,白粟粟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就连早餐也只吃了两口。
直到一起去医院时,她坐在车上也是不敢吭声,气氛莫名诡异了起来。
“我联系了一批国外的脑科专家,过几天就会过来。”
须臾,车内忽然响起一道清淡的声音,闻言,白粟粟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傅琛眼角一瞥,眸光幽深,“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
白粟粟“”
不说就不说,别下次又让自己报答他
一路无话,等来到医院时,白粟粟却看到病房里有几个警察,那个张队长正在和他爷爷说什么,神色极其凝重。
许是看到了来人,那张队长对着傅琛微微颔首,继而又认真道“是这样的,由于没有直接证据来证明陈玫母女有杀人动机,所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