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一点点被拆开, 花辞雪白纤细的小腿上,各有一道小小的划痕, 指甲盖那么长, 已经处理过了, 应该过两天结痂了就能好。
司穆珩“”
他看着那一堆纱布, 一言难尽, 冷峻的神情也有了一丝裂缝。
悦悦感觉气氛不妙, 对着手指,飞快溜了。
司穆珩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小武, 小武是怎么跟他汇报来着
花小辞被灯砸了
花小辞血流不止
花小辞手术完住院了
小武神情木讷, 默默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然后找个地方隐匿自己。
其实他知道花小辞的伤不碍事,但是从头到尾, 那小助理的魔音在他耳边哭嚎着, 再加上花小辞本身就跟脆弱精致的娃娃似的,他还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于是在汇报的时候, 不自觉就将伤情往夸大的方向说了。
病房里, 花辞瞄了两眼自己的伤口,小声道,“我说了没事吧。”
“还疼不疼”司穆珩大掌握住了她细白的脚踝, 指腹在伤口边缘轻抚了一下。
花辞只觉得小腿一酥, 如玉般圆润可爱的趾头也害羞地勾了勾, 声音也变得娇软不已,“疼是疼,但是我习惯了。”
她顿了顿,又凝向他俊美如铸的脸,“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啊刚才我都觉得你快要哭了。”
看看,他现在眼睛都还有些泛红呢。
司穆珩“”
他薄唇动了动,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口。
刚才那四十分钟,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脑子里全都是她,怕她疼,怕她受折磨。
冥冥中徒徒画的那些手稿还是跟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对上了,有点诡异,但是他也只能尽量让一切规避。
没告诉她,是因为不想让她也跟着一起胆颤心惊。
女孩儿青葱似的小手伸了过来,在他眼角边,轻轻摸了一下,声音软软糯糯地,格外勾人,“乖啦,我没事了。”
“轰”司穆珩感觉脑子里有眼花瞬间炸开,心口处好像被什么堵得满满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手掌覆在了她手背上,在她想缩回去时,用力握紧。
“花小辞,我很庆幸。”庆幸他听到的一切,只是谎报伤情。
花辞呆了一瞬,觉得一向强悍自信的男人,似乎有点脆弱,还有点可怜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凑了过来,另一条胳膊环住了他后颈,将他轻轻抱住,“对不起啊,吓到你了,下次我一定不让悦悦这样闹,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丢脸,唔,幸好你来得及时,把我解救了出来”
她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巴还对着他的耳朵碎碎念,念到他整个耳朵都染上了红晕。
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耳朵,鬼使神差之下,微张着粉唇,嗷呜一口含住了
司穆珩瞳孔急剧一缩,下一秒,用力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那柔软湿润的唇,自然也离开了他耳垂,但是遗留下来的温度却要将他整个人烧起来
“花小辞,你在做什么”他这话颇有磨牙切齿的意味,墨黑的眼眸翻涌着浓烈的情绪,似火焰炸裂燃烧。
花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不淡定的神情,她迟钝地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然后粉颊也开始升温,下意识想要躲起来,但是他手掌撑在她两侧,紧绷的身躯也亲密无间地压着她,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他胸膛离她那么近,近得能将他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花辞的心跳似乎也跟着他同步了,深棕色眼眸因为心虚而不敢看他,那张才做了坏事的小嘴殷红水嫩,却说着无辜而没有信服力的话,“我、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她先动手的
司穆珩“嗯”
“嗯”花辞一副“是他耳朵先动的手”的可怜样,心里却卷起了惊涛海浪。
就是亲了一下而已
亲
好像也不对
“病房里有监控,需要我调出来么”司穆珩嗓音恢复了不疾不徐的速度,但是却比刚才还要嘶哑了几分,那磨砂质感的声音,怪撩人的。
花辞默默转过脸,却又看到了男人微微鼓起的青筋,那勃发的力量,那性感的线条,那无法抵挡的荷尔蒙,真是是让她小心脏又一次扑通扑通加速个没完。
司穆珩见她眼神火热盯着自己的手臂,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带着痞意的弧度。
“很喜欢”他低声询问着,本来微张撑在床单上的长指也缓缓合拢成拳,修长好看的手指不经意在松动的床单上抓出了褶皱,手背连同小臂上的筋脉也微微鼓动
手抓床单什么的
花辞脑子里忽然跳出了一些不太健康的废料,原来禁欲冷漠到色气满满,真的只有一线之差
她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还不忘给他回答。
“喜欢。”两个闷闷的字眼从她嘴里憋出来。
随后她耳边就响起了男人低低的戏谑声,“所以,比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