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令声回忆起来,“有个人啊,趁着醉酒一边说着你真好看,一边就冒冒失失地冲上来夺我初吻,结果下一秒就蹲在地上吐了。”
“咳。”
施允南呛了一声,难得有些结巴,“我、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就这样了”
“何止后来你还抱着哭得厉害,说自己也想要单独过生日。”
“我好不容易找了块过得去的蛋糕切片,送到你面前说了生日快乐,没吃上几口又开始哭。”
十八岁的施允南,在醉酒后简直娇纵到没边。
“”
施允南没好意思接话,回味了几秒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那你怎么不早说”
骆令声反问,“那你记不记得,我把你从施家带出来的时候,你在车上说过什么”
骆先生,要是没记错,我们俩是第一次见面。
施允南记得这话,但不记得生日宴上发生的一切,心虚溢于言表。
骆令声惩罚似地咬了咬他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施允南哼声不承认,“十八岁醉酒后对你感兴趣,二十六岁清醒的时候也对你感兴趣,足以证明我的眼光一直好到没变,我这是太有良心了。”
骆令声由着他胡扯,放在腰部按摩的手没停下。
施允南顺着话题继续提,“那你当初是故意去施家的”
“嗯,故意上门的。”
施家和骆氏二房商议的联姻很低调,说白了就是双方想要相互利用。等到骆令声听说这事时,双方家长已经定好了初步的联姻计划。
“我听说骆延川不肯联姻还离家出走了,但还是不放心”
骆令声无法忍受施允南和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在一起,所以他让人时刻盯着施允南的回国动态,并且在第二天一早就登门拜访。
那时,口头上说得好听是代替提亲。
说得黑心些,是骆令声想要亲自出面给施家和骆氏二房压力,让他们少做这种无用的联姻算盘。
当然,他私心也想见见施允南。
只是骆令声没想到,施允南远比他想象中的大胆、出乎意料。
“明知道你在气施家人,但我还是顺着你的意思答应了。明知道你喊老公和结婚只是玩笑话,但我在车上还是没忍住提了进一步要求。”
用婚姻帮忙挡住别有用心的烂桃花压根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骆令声做好了百分之九十九会失败的可能,但他没想到施允南居然答应了。
“允南,我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一方面知道不该因为腿伤耽误你的人生和自由,一方面又恨不得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那挡桃花的理由不靠谱,所以所以才让秦伯带你去见了今煜。”
管家趁着等待放学时和施允南科普的骆氏过往,也都是经过骆令声的默认和允许的。
在骆令声的内心深处,他无比渴望施允南留在骆家、留在自己的身边。
拿过往收获同情、让外甥温情收买、用表面利益交换任何不像样的形式都是他的筹码。
施允南完全没有埋怨骆令声暗恋背后的小心机,因为比较起来,其实他最初才是完全抱着为自己的念头。
“所以,无论是在集团附近的餐厅,还是在赵氏的宴会上,你都是怕我受欺负、故意出现替我撑场子的吧”
骆令声没有否认,“只是没有我,你也能处理得很好。”
施允南蹭了蹭恋人的喉结,越想越觉得有滋味,一时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
“只是觉得很神奇”施允南抬眸和他对视,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欢喜和爱意,“你那么优秀的人居然喜欢了我这么久”
“骆令声。”
“嗯”
施允南像小鸡啄米般地吻着骆令声的唇,呢喃,“如果我没能忘记十八岁发生的事情就好了,说不定”
骆令声正在揉按的手停了下来,指尖摩挲着变了味道,“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想”
施允南的语调变了味道,未尽的话语封存在了难舍的吻里。
两人反复厮磨缠绵,仿佛怎么样都亲不够似的,最终还是骆令声临时刹了车,“还困吗”
施允南微微摇头。
他失焦的双眸重新凝住清明,气喘吁吁,“不困,怎么了”
骆令声想起还没完全解决的书房问题,沙哑声里还沾着没有完全褪去的情愫,“不困的话,我带你去书房看看,好不好我不想你还要胡思乱想。”
施允南咽了口热气,“好。”
骆令声主动下床给恋人找衣物和拖鞋,兴许是刚刚恢复的缘故,骆令声的步伐迈得并不快、还慢得很稳妥。
施允南盯着他的背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