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施允南主动上前一步,将小金鱼刚才的讲述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家的孩子不会撒谎,这额头上的伤是这六个孩子联手造成的,项链也是他们抢的。”
他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袁可望的身上。
“孩子做错事了就该教、就该道歉,趁着年纪不大,还能及时扶正价值观。现在还包庇着只是小偷小摸、小抢小闹,等再长大一点,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
余音落地,听见动静的袁猛就走了出来。
他看见小金鱼额头上的伤,又看见骆令声和施允南格外一致的不悦眼神,心头骤然觉得不妙,“家主,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帝京来的老板就能高人一等了”
陈芳看见胳膊肘往外拐的袁猛就觉得来气,不痛快道,“就你们能教育出好孩子”
“我家孩子砸鸭子怎么了我们乡下鸭子养来就是吃的,难不成还和城里人一样当成宠物玩、当孩子养”
“这男孩子玩在一块有点磕磕碰碰也正常,就你们家的孩子娇贵额头上肿得那点包,天就消退了。”
“对了,你们有证据吗我还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磕到了额头自己弄丢了项链呢有钱人还带来乡下讹人的见都没见过。”
自从开了农家乐之后,陈芳自觉也见过不少有钱老板,这些人不是财运好、就是出身好,每天正事不干,一个个的最会摆谱了。
对于小叔子袁猛的这位顶头上司,她压根就没多少畏惧心理。
光脚得不怕穿鞋的,陈芳不相信骆令声真能报警抓人近一万步说,就算得罪了这位大老板,丢工作的人也不会是他。
骆令声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被当带着孩子敲诈的恶人
袁猛深感不妙,连忙站出来说,“嫂子,你少说两句吧,家主和施先生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他看向这位和自己并不亲昵的出小侄子,板着脸问话,“可望,你立刻把小少爷的项链拿出来”
袁可望往陈芳的背后一缩,借着倚仗咬牙不承认,“我没拿妈你说得对,叔他就是个白眼狼”
陈芳听见这话,迅速逮着机会发作,哀嚎声那是一个哭天喊地,“街坊邻居们都评评理啊”
“当年我家嫁给阿威的时候,袁猛才多大啊我这个当嫂子都把嫁妆拿出来,供他吃、供他穿,他现在在帝京找了有钱人当老板,现在居然来欺负我们母子两人了啊”
“这胳膊肘是拐到没边了呀”
“”
袁猛脸色涨红一片。
又来了又来了满嘴胡说八道
他当年上学的钱压根就不是陈芳的嫁妆,更何况他当兵四年和工作一年的积蓄都已经给了哥嫂夫妇。
真要说起来,他压根就不欠什么
袁猛看向骆令声和施允南,通红的脸色里涌出了愤怒和歉意,“家主,施先生,小少爷,对、对不起。”
他老实厚道惯了。
对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实在没办法像陌生人一样,直接动手制服。
施允南知道这事怪不了袁猛,他干脆拿起手机开启录像,“你们这六个孩子,都不肯承认自己抢过项链是吧”
袁可望嘴硬不认,其他几个孩子偷摸摸地观察着袁可望这位老大,欲言又止。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些什么,施允南就骤然开口,“袁猛,你既然拿着工资,就该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事。”
“袁可望裤子的右边口袋。”
施允南一声点拨,袁猛就反应了过来。
他当机立断地揪住了躲在陈芳身后的袁可望,手劲大得任凭母子两人挣扎敲打都无法挣脱。
很快地,一条纯金打造的鱼形项链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施允南走近捡起项链,举在手中轻飘飘地晃了晃,“小小年纪,不仅打人还抢东西,抢完之后还藏东西撒谎”
除了陈芳,其他几名家长的脸上都露出了意外和愤怒。
他们刚刚来得迟了些,因为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比起施允南等陌生面孔,才会更愿意相信同乡的陈芳。
作为家长,他们心甘情愿地维护、信任着自家孩子,但让人没想到,这项链居然真藏在了袁可望的裤兜里
难道真是这几个孩子联手欺负了人家小弟弟还把对方弄受伤了
这样可不行
施允南看出了家长们转变的态度,没了一开始的客套,“别以为小孩子做错事就无关紧要,他们是未成年,你们身为监护人就该承担责任”
他顿了顿,故意从另外五个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