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少点风险系数也好。
谢可越思索了片刻,“你看着办吧,从今天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得专心待在施氏,过手的外部资产不能多,免得引起老爷子的怀疑。”
说话间,骆延川的手就勾在了他的肩膀上,“谢三少爷的感情是不是太淡薄了些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酒杯相碰,撞出点迷人的声响。
谢可越冷哼一声,独自将酒饮入,“现在不是已经见面了我只希望骆少爷不要忘了自己的目标,既然是盟友,有些事情可不能一直是我在出力。”
两人是在化妆品事件之后勾搭上的,说得浅薄冷漠一点,就是用炮友关系遮掩的相互利用。
现在彼此有利可图,所以愿意在得到肉体快感的同时保持合作。
至于未来
没有比钱和权更牢固的盟友关系。
谢可越问,“施氏已经是我囊中物了,骆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对骆氏动手”
“都说千里之堤溃于蝼蚁,但想要扳倒一个庞然大物,自然需要另外一个庞然大物出面。”
骆延川晃了晃酒杯,“快了,总有那么一天的。”
快到酒宴开场的点了,宴会厅的宾客越来越多。
作为这场酒宴唯一的女主人,谢薇飘飘然地享受着众人的赞美和迎合。
“恭喜啊,这么多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等小越接管了施氏,假以时日拿稳了权,你可就是名正言顺的贵夫人了。”
又一名姿态婀娜的贵妇人走了过来,低声为她祝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真叫人羡慕。”
这是谢薇多年的闺蜜张芸,和谢薇一样,她年轻时也是勾搭了有妇之夫,当了多年的小三顺利上位。
谢薇闻言,也乐得吹捧她,“这些年,你过得可比我轻松多了,不像我有个强势的公公管着。”
“有什么好的我生不孩子”张芸说这话时,眸底晃过一丝毒怨,“我总觉得,我家那位背着我在外面偷人了。”
谢薇面色一变,“这话可不能乱说,有证据没”
张芸摇了摇头,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还是你命好,小越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是啊,以前看着傻傻呆呆的,也不知道是哪天突然就开了窍,小神童一样。”谢薇提起自家儿子,又多了几分自傲感。
张芸又问,“对了,上回被温亦北撞见后,他私下没再找你麻烦吧”
谢薇得意地哼了一声,“没有,那贱种生的儿子有什么出息偷偷和你说了,今天这日子是那贱人生前的生日。”
以往每到这一天,施盛为了扮演自己好丈夫的身份,必须赶回去陪温闵过生日。
“我故意挑这个日子,即便她死后,我也要膈应膈应她让贱人看看,我儿子如何在这一天将施氏收入到自己囊中的。”
余音未落,声线就传来沉如寒霜的声线。
“谢薇,你是真不怕遭报应啊”
“”
谢薇扭头看见施允南,差点吓得连魂都没了,她捂住狂跳的心脏,“你、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这施家的宴会,难道我没资格来”施允南冷笑着,眼里凝结的寒冰似乎能将人活活冻伤。
“看你们说得那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出声打扰。”
“”
谢薇做贼心虚,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落向身旁的闺蜜。
张芸接收到她的视线,话中带刺地开了口,“一向就听说施二少爷在国外野惯了,见了面才知道真是如此,你这走路不做声,还偷听长辈们讲话”
施允南打量了她两眼,答非所问,“张芸女士,希望你迟点还有底气能帮着你这位好闺蜜说话。”
还没等张芸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阵惊呼
“温先生怎么来了居然还拿着大提琴这是要上台演奏吗”
“瞧你这话说的,温亦北再怎么样也是施老爷子的孙子,施家酒宴他能来也不奇怪。”
施允南瞥见不远处已经自行上台的兄长,眼泛微光地靠近上前
谢薇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连忙拉着闺蜜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施老爷子等人也掐着点走进了宴会厅。谢可越看着不请自来的施允南等人,心尖晃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施老爷子瞧见许久未见的长孙,瞳孔深处晃出一丝悦意,“亦北,你怎么来了”
施老爷子骨子里是个传统又刻板的人,温亦北作为长孙,从小就懂事又聪明,他一直都是有些偏爱的。
只不过,后来温亦北头也不回地选择了温家,又常年不愿意回施家看看。施老爷子觉得寒了心,积年累月地越发不痛快。
被无视的施允南不觉得有多难堪,只是静静看着
要他说,如果当初留在施家的人是温亦北,对方又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乐于讨巧的话,这些年老爷子的偏心还不一定会向着谢可越呢。
温亦北放好大提琴,从台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