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闻言不由咳了一声。
秦玉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搂在他脖颈处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 挑眉问“怎么着, 夫君不说道说道几句”
戚修又咳了声, 顺势伸手搂住妻子的细腰, 垂眼瞧了她一阵, 忽而低声道“为夫不是还未到三十么”
戚家祖训, 男子若无子,三十方能纳妾。
按理说这戚修眼下都有两儿一女了,依着他们戚家的祖训, 是不存在纳不纳妾这一说了,且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几乎没有因为这桩事儿闹过心, 可秦玉楼就是想要没事找事儿, 就想要刨根问到底,大抵女子幸福的日子过久了, 没事儿闲的吧。
本以为得到的会是一颗定心丸, 却没想到这意思不是不纳, 只是时辰未到
秦玉楼听了微愣, 随即, 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愈加和善的, 只笑眯眯的道着“这不也快了么也没得几年了,这么要紧的事儿如何能草率, 自然得精心筹划, 从长计议,要不,夫君还是与妾细说细说,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身段的,要温婉些的,还是性子伶俐些的,妾好趁着这两年好生替夫君调教调教,夫君觉得如何”
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身段的
戚修认真想了一遭,还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从未出现过除妻子以外的任何一名女子的模样,他只知道眼下怀里的这个是一直令他爱不释手的。
瞧着妻子脸上越来越和善的笑容,越来越温柔的目光,戚修似乎有些心虚,只默默地移开了眼,思索了好半晌,忽而扭过头来对她一脸认真的说道“夫人这样的就不错”
秦玉楼气乐了,差点从他怀里跳了起来,只咬牙道“天上地下,妾这样的仅此一款,独一无二”
戚修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
秦玉楼一怔,嗖地一下反应过来,见丈夫双目温柔,目光定定的投放在她的脸上,好像世界之大,可他的眼里至始至终却永远只有她一人似的。
两人定定的对视了片刻。
秦玉楼眼中渐渐地泛起了一层水雾。
“呆子”
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秦玉楼似有几分无措,有几分羞涩,有那么一瞬间的方寸大乱,待反应过来时,她嘴里不由娇嗔的骂了一句,然后,在丈夫一脸深情中,只雄赳赳气昂昂霸气十足的主动勾着戚修的脖子,探着那张烈焰红唇主动朝着丈夫的薄唇狠狠地碾压了上去。
秦玉楼的动作又急又快又狠,一下子勾破了戚修的嘴,又磕到了他的牙齿,戚修
喉咙里顿时下意识的发出闷哼一声。
秦玉楼尝到嘴里一股子腥味,犹豫了一下,便听到对方嘴里发出一阵含含糊糊的声音道“夫人莫停”
秦玉楼威严霸气的喝斥一声“闭嘴”
戚修便乖乖的闭上了嘴,任她为所欲为。
秦玉楼往日里为人较为懒散,惯是个乐于享乐之人,平日里皆是由戚修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服服帖帖的,她只顾哼哼享受罢了,眼下,还是打头一回见妻子如此雷厉风行,戚修被她一把推倒,排山倒海的吻如潮水般向他密密麻麻的袭来。
戚修竟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总的来说,这是一场较为激烈的战役,战役的最后,戚修嘴破了,牙被磕到了,舌头也被吸允出了血,显得有几分凄惨无辜。
秦玉楼倒是气势犹在,见状只一脸温柔的抚着戚修的嘴柔声抚慰道“楼儿让夫君受累了,夫君等着,楼儿这就去给夫君上药”
戚修只下意识点头,可点头过后,却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只觉得这句话好生熟悉,分明是每次亲热后他对妻子说的,眼下调过头来,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戚修躺在软绵绵的软榻上,怀中搂着个同样软绵绵的小抱枕,瞧着妻子起身为他去拿药,而他则伸手摸了摸受伤的嘴,究竟是哪里奇怪呢
纳妾之事最终以秦玉楼霸气进攻,戚修受伤受罪最终告一段落。
秦玉楼轻手轻脚的替戚修往嘴上抹了药膏,期间,见丈夫乖觉,只觉得今日夫君瞧着格外顺眼,往日里硬邦邦的一张脸在今日瞧来显得格外柔和,期间在丈夫一脸目瞪口呆中又忍不住调戏了他两回,便觉得一整日的疲倦劳累都好似松懈了不少。
事后,二人躺在贵妃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说着今日宴会上的事宜,忽而想起长公主临行前说的那一番话,便一字未漏的说给了他听,末了,秦玉楼只有些犹豫的问着“那日当真要将三个小的领着入宫吗”
那日上元节宫宴,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以携内眷入宫参宴,也是秦玉楼大头一回进宫,她自己心中都有些没底,更何况还要领着三个奶娃娃,且孩子还小,怕届时冲撞了贵人便不好了。
戚修摸了摸妻子的脸,默了片刻,方道“既然长公主如此说来,想必定是太后私底下授予的,且陛下确实私底下与为夫说过一嘴,既那日乃是宫宴,想来定无大碍,倘若天气尚好,便领着几个小的去罢”
戚修嘴上这样淡淡说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