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若是有细腰的方子,她拿出去卖,也能换来不少钱。
想到此处,程彦仿佛看到无数金银财宝在冲自己招手,舔了舔唇,对李斯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子若是有,只管将这个方子告诉我,我有药房铺子,按照你的方子调上一些细腰的汤药,有你这位谪仙来做活招牌,想来铺子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李斯年眼底溢出淡淡笑意,低低笑了一声。
他的小翁主,总是这般,做上一些引人犯罪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如此天真。
李斯年道“我天生便是如此,并非服用了药物所致。”
“哦,原来这样。”
程彦有些失望,只觉得刚才飘在她眼前的金银财宝,这会儿全部不翼而飞。
李斯年看到程彦一副小财迷的模样,有些想笑,便温声说道“不过,你若是想要这种方子,我给你写一个也就是了。”
程彦大喜,连一贯明亮的眼睛此时跟着更加明亮了三分,看着李斯年,像是看着一颗源源不断向她撒钱的招财树,问道“这种方子好写吗”
“好写。”
李斯年用手轻轻刮了一下程彦的鼻梁,笑道“略翻几本书,也就写来了。”
“太好了”
程彦一把抱住李斯年,小鸡啄米一般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你简直是上天派来帮我的。”
讲真,她现在需要钱,很需要的那一种。
朝政本世家把持的情况下,大司农形同虚设,以至于国库空虚,连办李承瑛与李承瑾婚礼的钱,都从宫中出的钱,她在培育粮食上是一把好手,可是在做生意上面,便不大精通了。
有时候她培育出来了新苗子,世家们找她做交易,摆出来的条件,瞧着是她占便宜,可时间久了她才发现,世家们才是真正得利的那一方。
她与世家们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朝政上她慢慢将权利抓在了自己手里,可一旦牵扯到银钱,世家们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很想改变这种局面,但培育苗种和世家们争权消耗了她太多的心力,她实在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更何况,她在做生意上面,委实没甚么天分。
为了弥补自己的这个缺点,她这些年从寒门之中挑选了许多有经商头脑的人为自己做事。
那些人时常对她说,在华京挣钱其实不难,难的是没有东西可卖。
比如说,女人的钱很好赚,无论是金银首饰,还是一些修身的方子,都是华京城贵女们格外喜欢的东西。
但金银首饰的铺子多被世家们占领,修身的方子,也只有世家们手上有,他们没有东西可卖,便只能做那等最耗费心力,又不怎么挣钱的东西。
这些话在她耳边念叨得多了,程彦便上了心,今日见李斯年的腰如此纤细,还以为他有什么灵丹妙方,只想着问他要了来,自己在铺子里也卖上一卖,感受一下日进斗金的生意。
哪曾想,李斯年的纤纤细腰竟然是天生的,委实叫人眼红。
不过还好,李斯年哪怕是天生的,他也能写出这样的方子来。
程彦抱着李斯年亲了又亲,声音像是掺了蜜一般,说道“你还能写什么方子来一并给我都写了。下面的人说,药房里只做药的生意是赚不到什么钱的,最好有几个旁人没有的方子,这样才能挣到钱。”
李斯年眉头微动,看着面前抱着自己撒娇的少女,浅笑道“再亲一下,我便告诉你。”
她的唇很软,一旦沾了,便叫人欲罢不能。
程彦踮起脚尖,蹭了蹭李斯年的脸,道“亲过了,快说。”
“不行。”李斯年眸光轻闪,说道。
“怎么不行了”
程彦有些不解。
李斯年便道“没有诚意了。”
程彦道“怎会没有诚意了”
她现在看他,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让人爱不释手,心痒难耐,恨不得日日与他在一起,将他藏起来才好。
李斯年只是浅笑,却不说如何没有诚意。
他从宽大绣袍里伸出手,覆在程彦的后颈上,手指微微用力,再稍稍俯身,看着她清澈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后闭上了眼睛。
一吻而终。
怀里的小翁主俏脸微红,面不施粉,颜色却如朝霞映雪般好看。
李斯年抬起手,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脸,声音低哑着说道“这才是有诚意。”
二人离得太近,李斯年呼吸间的热气洒在程彦脸上,像是羽毛在心头轻轻拂过,让人心里痒痒的。
而那被他温热气息扫过的地方,更像是着了火一般。
哪怕此刻没有照镜子,程彦也知道自己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这个李斯年,看上去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怎地沾了她的身,便一改往日的风轻云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想了想,大抵是因为李斯年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虽说身体不太好,可身为男子应有的反应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