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杨奇文最近惹上了官司,杨奇文的孙女是四哥的未婚妻子,他如今出事,想来四哥也不大好手吧”
谢诗蕴心里明白,六公主这是上钩了。
咬人的狗不爱叫,六公主出手,她只需要等程彦的好消息便是。
只是现在,她还需要给六公主放出些风声,好方便六公主行事。
谢诗蕴秀眉微蹙,做出一副苦恼的面容来,道“可不是么,王爷这几日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六公主的鸾轿出了府,谢诗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玄月给她轻轻揉着肩,奉承道“姑娘神机妙算,六公主终于上钩了。”
谢诗蕴闭着眼,道“不是神机妙算,而是世间哪有女子愿意看到心爱之人受苦的”
六公主是初经,李斯年又委实生得好看,有让人为他生,为他死的资本,莫说只是让六公主为了李斯年除去程彦了,只怕让她去做更多事,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天家的人瞧着精明,但在感情上,却是最容易上头的。
如六公主,如李承瑛,如李承瑾,甚至,如李承璋。
想起李承璋唤着程彦名字的温柔,谢诗蕴手指微紧,声音凉了一分,问道“我要的人有没有找到”
玄月给谢诗蕴揉肩的动作顿了顿,好一会儿,方劝道“姑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谢诗蕴闭了闭眼,手指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轻声道“我被天子灌了一碗红花,此生都不可能为承璋生下一男半女,如今承璋不过是对我有几分怜惜之情,我又颜色正好,他才愿意时不时来瞧我两眼。”
“可色衰爱弛,我又无子女傍身,等杨家女进门,等承璋膝下子女一大群,这偌大王府,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玄月听得心头一酸,道“姑娘,您受委屈了。”
谢诗蕴笑了笑,笑容却达不到眼底,眸中冷光一片,道“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日后的荣华,才是最为重要的。”
玄月垂眸说是。
谢诗蕴便道“将那人带来吧,我日后造化如何,还要仰仗于她。”
玄月便走出殿,让人带进来一个小女孩,推到谢诗蕴面前,道“姑娘,您瞧瞧,是不是这个人。”
谢诗蕴透过菱花镜淡淡瞧了一眼。
女孩不过十四五的年龄,肌肤如雪,乌发如瀑,凤目上挑,嘴唇殷红,与她最讨厌的那个人有着几分相似。
谢诗蕴便转过了身,带着护甲的手指落在女孩脸上,一寸寸滑至女孩的下巴,强迫女孩抬起头。
女孩瑟瑟发抖,谢诗蕴道“模样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畏首畏尾的性子,却是不大相似。”
“也罢,好好调教着。”
谢诗蕴松了手,冷声道“一月之后,我要她出现在承璋面前。”
生不了孩子,那便借腹生子。
李泓毁了她当母亲的权利,她也会毁去李泓所在意的一切。
六公主从谢诗蕴的院子里出来,深深地瞧了一眼巍峨高耸的宫墙,对侍女道“去长公主府邸。”
侍女奇怪道“公主殿下,长公主如今远征,咱们又与安宁翁主素无往来,好不好的,咱们找她做什么”
六公主温柔一笑,眼睛却黑得吓人,道“告诉她一个让她方寸大乱的消息。”
六公主的鸾轿来到长公主府。
程彦对六公主的到来颇为意外。
舅舅与外祖母极度宠爱她,导致她与公主们的关系一直淡淡的,六公主没了生母,一直跟着吴皇后过活,吴皇后针对她那一会儿,六公主也曾为吴皇后摇旗呐喊,被她不轻不重地刺过几句。
吴皇后倒台后,她与六公主原本便不大好的关系越发生疏了,除却天家宴会外,私下从无往来。
程彦想了半日,也想不到六公主找她何事,但也不好把六公主一直晾着,便让人请六公主过府。
紫苏奉上了茶,六公主谢过,并未饮茶,神色忐忑不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程彦更加疑惑了,便问“六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六公主点头,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让这些人都下去。”
程彦虽然不解,但六公主素来沉稳,甚少有这种六神无主的模样,必是发生了极为凶险的事情,才会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程彦遣退屋里伺候的人。
六公主一连喝了几盏茶压惊,方抬头看着程彦,颤声说出自己在谢诗蕴那里听来的话“李夜城危险”
“杨奇文早在军队里安插了细作,十二月之前,必会让李夜城死无葬身之地。你快想办法去救他”
程彦心头一惊,险些打翻自己手里的茶杯,须臾之间,又连忙回神,眯眼问道“这些话,六姐姐是从哪里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六公主李夜城还是李斯年,你选一个吧
李斯年我觉得,小翁主大概,可能,或许,真的不会选我qaq
日万这么久了,想推一下自己古穿预收,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