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喜欢。
更何况,那日她是问过李斯年的,她问的问题虽然隐晦,可以李斯年的聪明,必然是明白她想问什么的,李斯年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将这个问题随口敷衍了过去。
试问,若是喜欢她,哪里会敷衍她的这种问题。
所以李斯年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这样也好,喜欢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李承璋曾为谢诗蕴与她大闹,可失去太子之位后,又将谢诗蕴丢在一边,如今天子虽然将谢诗蕴赐给了他,可听人讲,他对院子里的谢诗蕴一直淡淡的,甚至去她房里的时间,还没有一同被赐下的林家女的房间多。
李承璋的例子摆在这,让她对感情的事情实在提不起任何期待。
李斯年将她当妹妹看待,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一个贴心为自己的兄长,总比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脸的盟友好得多。
至于她与李斯年之间的血仇,她觉得,李斯年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隐瞒她,他若真在意她促成了母亲的宫变,屠尽谢家人,他就不会带她去水下梁王宫,给她找精铁武器,壮大大夏军队的实力了。
或许李斯年与谢家之间,有着她并不知道的恩怨,只是李斯年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开口问。
认定了李斯年把自己当妹妹的想法后,程彦对于李斯年亲密的小动作安然受之了。
李斯年见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反感,只以为她默认了他俩之间的关心,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程彦见李斯年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直将李斯年当做李夜城一般看待,得了上好的料子,便嘱咐让人给李斯年留上一份,做成他最喜欢的款式,在他下次到来时送给他。
李斯年收到程彦送自己的衣服,以为二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再看程彦,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程彦含笑回望着他。
若知道李斯年这厮是个妹控,她还整日里提心吊胆做甚么
什么担心李斯年发觉她时常偷看他的脸,妹妹看兄长,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她不仅要多看,还要光明正大的看。
本着这种心理,程彦越发肆无忌惮。
她的肆无忌惮在李斯年看来,是对彼此关系的心照不宣。
然而感情一事,从来是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自以为颇为了解彼此的二人,再一次让彼此失望了。
当然,现在的程彦与李斯年和乐融融,亲密无间,还未觉察出事情的偏差,在他们发现的时候,事情早已滑向不可控的方向。
如此又过了许多时日。
这些时日里,罗生暗卫到处散布大长秋是替杨奇文顶罪的消息,世人对大长秋深恶痛绝,骂大长秋千刀万剐合该如此。
得知杨奇文才是幕后主使者的消息后,世人才发觉自己误会了大长秋,真正敛财之人,竟是三公之首的丞相杨奇文。
世人议论纷纷,原本被杨淞压下来的各种关于杨奇文的事情也跟着流传开来,消息满天飞,杨奇文不胜其烦再过几日便是天子上早朝的日子,若再任由这些事情发酵下去,擅长没事找事的言官们必然放不过他。
朝臣之中言官最为难缠,天子尚且打骂他们不得,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丞相了。
杨奇文在家中摔了几个茶杯后,登上了杨淞的府门。
杨奇文虽与杨淞同朝为官,但隶属不同,平日里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若没有重要之事,他甚少主动找杨淞。
几日未见杨淞,杨淞憔悴了许多,眼下有着乌青,脖子处,似乎还有着几道抓痕,不过被高高的衣缘遮着,杨奇文看不真切,更不好开口去问,只是寒暄几句。
几杯茶落肚,杨奇文说明了来意“那些事情,你要尽快处理了。你我同出一族,我被人如此议论,你面上也不好看。”
杨淞面上微冷。
他还以为什么事呢,竟又是为那些事情而来。
杨淞道“相爷,大长秋的事情是太后娘娘钦定的,我一个左冯翊,有甚么资格说太后娘娘的不是”
“再说了,大长秋已经死了,家人也被你灭了口,您让我去哪抓造谣生事之人”
说起大长秋,他便觉得一阵心寒。
若不是杨奇文要钱要的紧,大长秋怎么会把主意打到皇子身上
一朝大长秋被太后问罪,杨奇文不想着大长秋是为自己做事,安抚他的家人也就罢了,却狠下心对大长秋的家人灭口。
此等薄凉行径,让他不得不怀疑,若他一朝落马,杨奇文根本不会出手救他,反而会与他划清界限,甚至杀他以绝后患。
杨奇文被噎得一滞。
杨淞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为了向他表忠心,妻子娶的也是他夫人的内侄女。往日杨淞对他最是恭敬不过,根本不会反驳他的话,更不会用这般不耐的态度对他。
怎么几日未见,杨淞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杨奇文眸光微闪,很快便想明白了原因兔死狐悲,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