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下面的又将旭日红做成百褶裙,行动之间,雅而不素,艳儿不俗,别提有多好看了。
这样的模样,什么也不用做,只需静静往那一站,便能让人为她生,为她死。
好一会儿,胡姨娘才从惊艳中回神,上前自来熟地挽着程彦的胳膊,把她往院子里引,一边走,一边道“这么妹妹倒是眼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程彦道“我姓李,家中排行第三,阿姐唤我三娘便好。”
这个时代的称呼与汉唐类似,不想告知旁人名字时,便告诉旁人自己的排行。
胡姨娘从善如流地唤起了程彦三娘。
胡姨娘将程彦请进花厅,小丫鬟们捧上了新茶。
程彦抿了一口,虽不能与她常喝的茶相较,可也十分不错了。
看来胡姨娘颇为受宠,从衣着首饰,到吃食用度,无一不讲究,比程家的她那几位堂兄妹还要好上许多。
此等待遇,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事实杨淞委实有钱。
想来杨淞给杨奇文处理事情时,没少中饱私囊。
程彦细细饮着茶。
胡姨娘心里存着事,静不下心,见程彦一杯茶落肚,便温柔开了腔“三娘,你既然是钱姐姐介绍来的,想来我的情况你都知道。”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是女人听了都心软三分的娇嫩,再瞧瞧她的粉面玉颜,程彦便有些理解杨淞哪怕家有悍妻,也要将胡姨娘置为外室的原因了。
莫说杨淞了,她瞧着都想将胡姨娘金屋藏娇。
程彦点头“我自是知道的。”
说话间,生于天家长成的特有的骄矜便露了几分。
胡姨娘不曾起疑,只以为世家女都这个模样,她又是个外室,在世家眼里,那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程彦若非走投无路,才不会主动与她结交,将方子送给她。
“既然知道,那便好说了。”
胡姨娘笑了笑,道“我是个爽快人,便直接问三娘了。这个方子如何用多久起效女子用,还是男子用”
胡姨娘一股脑问了许多问题,程彦慢慢回答道“此方是给男子用,事前一副,事后一副。若男人身体无碍,不出一月,便有孕象。”
“给男人用”
胡姨娘手指搅了搅帕子,有些犹豫,道“那他会不会发现”
杨淞一连生了几个女儿,最是忌讳旁人说他没有生男孩的身体了,若是让杨淞知道她对他下药,怕是会勃然大怒,将她逐出院子。
从大长秋出事后,她便瞧出来了,杨家的人都薄凉得很,杨淞现在喜欢她,一是图个新鲜,二是家有悍妻,想要个儿子,可新鲜又能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杨淞不会一直把心放在她心上。
她若是热恼了杨淞,只怕杨淞顷刻间便能将她丢弃。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若离了杨淞,可怎么活
程彦看出了她的担忧,道“胡姐姐请放心,此方无色无味,莫说寻常人了,就算是宫中的御医,也是尝不出来的。”
别的不说,她对李斯年用毒用药的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李斯年毒死了那么多人,除了她母亲的暗卫抽丝剥茧查到了李斯年身上外,剩下没有一人怀疑李斯年。
别说怀疑李斯年了,御医们连死的人是什么怎么死的都搞不明白。
胡姨娘听此大喜,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敢问三娘,出价如何”
程彦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看胡姨娘,斟酌着问道“呃,胡姐姐不需要了解一下旁的事情吗”
说好的胡姨娘与杨淞是真心相爱呢,给人吃药都不了解一下疗效的吗
胡姨娘摆了摆手,道“我都在鬼门关走一遭了,他喝些汤药又怎么了”
“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只管自己生儿子,入杨家的门便好了,其余的,我管不着,也轮不到我管。”
只要她入了杨家的门,儿子上了族谱,杨淞是死是活与她有甚么干系
杨淞的正妻凶悍,她便乖乖把儿子送上去,自己忍辱负重活上几年,待以后儿子长大了,自有她的一番出路。
程彦忍俊不禁,道“胡姐姐倒是个通透人。”
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这样的人,到了杨家,想来杨家的后宅会精彩许多。
程彦把方子交给胡姨娘,胡姨娘让丫鬟奉上银票。
程彦本还想提醒胡姨娘,是药三分毒,此药虽好,却不能喝太多,可看胡姨娘满心欢喜都在琢磨生儿子的事情,话到了嘴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又不是杨淞的妻妾,杨淞的妻妾尚不在意杨淞的死活,她一个杨淞的死对头,对杨淞这么上心做甚么
程彦拿了钱,带好兜帽,离开了胡姨娘的小院。
程彦走后,胡姨娘便派人去请杨淞过来。
杨淞此时正在皇城处理政务,他的随从知道胡姨娘受宠,便偷偷摸摸避开他夫人的人,向杨淞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