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妻啊(2 / 2)

偏偏说得如此正义凛然,还把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一个人的人品,从来就不是从小事上看出来的。周自荣读过书,他更应该知道,只有当大事来临时,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行究竟如何。”

“当初,他差点掉入河里,被我救了性命,他所想的却不是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而竟然是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娶到家里,让我给他当牛做马。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他品行如何,还需我多说吗?”

“好,你说他当时年少无知,犯下了糊涂过错。可我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过错?你说他读书好,日后会出人头地,谁知那个时候,乡下妇人出身的我,会不会碍了他的眼,拦了他的路,被他视为眼中钉,不除不快?”

“你别说他不会。”罗衣打断就要开口的李氏,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道“如果他金榜题名,风光无两,被千金小姐看上,愿意招他为婿,那千金小姐的家里颇有权势,能够在官场上提拔他,帮助他,他会怎么对我?”

她目光犀利,直直射进李氏心底最不堪的地方。她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说不出话来。

到那时候,周自荣会如何做?

不必罗衣说,李氏自己就清楚,到那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休了她,改娶千金小姐。甚至,为了千金小姐和周自荣的颜面,最好叫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

“不要再说那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说完,罗衣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屋里。

李氏站在原地,神情讷讷。

她本来拍着胸脯跟周自荣保证,一定说服她,叫她软了身段,往后好好伺候他。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李氏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不知道进去后怎么跟周自荣说。

直到周自荣走出来,在她面前低声道“我都听到了。”

“荣哥儿!”李氏惊得抬头,“她说的都是浑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你——”

她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她只想叫周自荣不要难过,可怎么会不难过呢?看着周自荣从未有过的表情,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周家只有两间屋子,自从罗衣“嫁进来”后,周自荣便不在家里过夜,每次休沐回家,都是看过李氏就走。直到那一次,李氏教他跟罗衣圆房,他才头一回在家里过夜。

那一晚,他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事后,便在李氏的屋里铺了一个简易的木床,又扯了一道帘子,过年期间都在李氏屋里度过。

这次他休沐回来,罗衣以为他还要在李氏屋里住,便关了门,准备歇息。

谁知周自荣却敲门。

“有什么事?”罗衣问道。

周自荣不停敲门“你开门,我告诉你。”

罗衣挑了挑眉,上前给他开门。

周自荣在她打开门后,便顺着那道缝隙钻了进来。他在屋里扫了一眼,便直直往床的位置走去“我要在这里过夜。”

他不掩来意,直接告诉罗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不应当分房睡。”

罗衣挑了挑眉“明媒正娶?谁做的媒?你怎么娶的我?拜天地了吗?”

“这些都可以补。”周自荣理直气壮地道,他抬起一张唇红齿白,漂亮到极点的脸,直直看着她道“谁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周自荣娶的妻子,这是事实。”

看来李氏把那些话给他说了,罗衣心想,这才激得他如此冲动,来她屋里耍横。

“你想跟我过夜?我是没意见。”罗衣笑着朝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光滑细嫩的小脸,意味深长地道“你不怕明天起不来,或者早早精尽人亡,你只管试试看。”

周自荣面上浮起薄红,斥道“粗俗!”

他还是一个没经过人事的纯情少男,听得罗衣说话如此大胆直白,羞得脸上直冒热气。又看着她与从前截然不同,变得白皙光滑的脸颊,丰润窈窕的身躯,更多的羞意一股一股涌上来。

“你少吓唬我!我这回不会再上你的当!”他做出恶狠狠的样子,盯着罗衣的眼睛说道。

他指的是上回,明明罗衣没打算跟他做什么,却那样吓唬了他一顿。

自那之后,他便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羞辱他的机会。他每天早上以出去读书为由,在河边打拳,锤炼身体。到了书院里,也没有懈怠,一日日的强健体魄。

经过两个多月的锤炼,他比从前结实许多,那样沉重的一捆柴火他都能背到家里来,何况是制住一个女人?

这样想着,他看向罗衣的眼神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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