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3 / 7)

些后怕。

他不知贼人目的为何,但定来者不善。若自己当真被掳去,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有秦恪相护。也不知他请旨之事是否顺利。

盛京郡王府。

秦恪忽连打三声喷嚏,惊掉陈川谷下巴。

“手伸来,我瞧瞧。”

秦恪摇首,“无事,不必。”

唇角微抿,方才只是一瞬间有些不安而已。

“你当真要驻军濛山”陈川谷托腮问道。

秦恪颔首,复瞧他一眼,“你不愿同去”

“当然愿意每日得享仙味,怎会不愿”他笑得美滋滋。

秦恪神色略冷,长睫寒冽,“容大郎为当世大才,怎可日日为你调羹”

“是我沾郡王之光,您仁心赏小的一碗饭吃,行不”陈川谷挤眉弄眼,心中暗翻白眼。

秦某人真是愈发一言难尽了。

数日后,皇帝终于颁布政令,特设军器监,令秦恪兼任监令一职,程皓兼任监丞一职。

仅听天子号令,不受任何府衙管控。

此举虽遭不少朝臣反对,然少年皇帝此次极为强硬,劝诫者皆被扔去蹲牢房。

他信秦恪所言火弹之威力,亦信容大郎造器之能。

政令已下,军器监设。

秦恪正欲点军启程,却忽收急信,来自濛山。

展信后,他蓦然变色,急至院中,吩咐健仆速速备马。

陈川谷将其拦下,问“发生何事”

“濛山出事,我必须先行。”秦恪神色极冷,俨然震怒,“你且去告知程皓,让他速领军至濛山,莫要耽搁。”

言罢,绝尘而去。

陈川谷眉头紧蹙,能让秦某人如此焦急,除容大郎,应无他事。

莫非,容大郎出事了

他心头猛然一跳,忙去寻程皓。

秦恪日夜兼程,赤焰疲惫得毛发皆暗,若非如今足底钉铁,恐已鲜血直流。

日沉西山,暮色已近,偏僻小镇,安宁静谧。

忽闻马蹄声急促而至,停于容宅门前。

赤焰几欲瘫倒在地,若非它乃神骏,早已于半途被榨干血肉,哪能坚持到现在

秦恪面色冷峻,已不及敲门,便于马背,借力跃至院内。

院中清寂无声,有护卫现身,见他面容,顿惊愕愣住,被秦恪眼神冷漠一瞥,瞬间跪于地上。

“他可有受伤”嗓音略显沙哑。

“禀郡王,容郎君并未受伤。”护卫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险令容郎君遇难。”

秦恪心中稍定,神色淡淡道“自去领罚。”

言毕,直奔容奚卧房。

冬日不常沐浴,体表积垢甚多。容奚无法忍耐,遂于偏房泡澡。

秦恪入宅,除暗处护卫外,无人知晓。

至容奚卧房门前,见屋内灯火通明,伸手去敲,却发现门未被锁,轻推之下便开。

他怔愣几息,虽觉此举不妥,然着实担忧容奚,遂迈步入内。

环视一周,屋内竟无人。

床榻整齐干净,高足椅孤零于榻旁伫立。

他凝神静听,察耳房略有动静,便信步而去。

耳房不过以帘遮挡,他未及多想,掀帘而入,见一屏风矗立眼前,屏风后忽起水声。

烛光下,一身影于屏风处生长,伴随哗啦水声,尽显眼底。

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他急退帘外,至榻旁高足椅旁,怔愣间,坐于椅上。

自己方才所为,实非君子之举。

羞愧之情于内滋生,他欲离开卧房,余光却已见布帘掀动,如今再离,委实太过刻意。

“肆之兄”

容奚先是一惊,随后顿喜。

任谁沐浴后,见一人突现房内,也会被吓一跳。

然看清男人面容,他瞬间心安。

少年着纯色里衣,外罩裘领披风,双手紧拢,将自己包裹严实。

可即便如此,亦觉寒冷。

秦恪已恢复冷静,招手道“坐过来,我替你拭发。”

护卫大意,是他之责。方才急闯入房,亦是他之过。

两者相加,秦恪心怀愧疚,面对容奚,神色愈加温和,不由自主,欲补偿一二。

容奚微愣原地,与秦恪目光相触。

少年湿发披肩,愈衬面容白皙如玉。灯下长睫生出暗影,落于卧蚕处,神色温和隽永,令人心生安宁。

“肆之兄”容奚出声询问。

秦恪亦觉方才之言,颇显孟浪。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硬着头皮,为容奚解惑,“此前护卫不慎落入贼人圈套,让你身陷险境,实属失职。我愧疚难安,便想为大郎做些事情,以表歉意。”

容奚倏然展颜,方经沐浴,眸灿如星,唇红齿白,于室生辉。

“肆之兄言重。”他坐于榻上,以巾拭发,“若非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