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茶园,至于掌柜姓什么,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还有京城日进斗金的李记杂货铺和福来酒楼,也在不经意间让人查出背后的东家是顺王,这个结果既让人诧异又在意料之中,毕竟杂货铺姓李,而南越的权贵人家并没有姓李的。
福来酒楼很容易查出是雷家的产业,但谁都别想将它与王府撇清关系,因为整个雷家都是王爷的附庸,雷家子弟遍布全国,手中也都经营着王府的产业。
至于为什么这家酒楼会从雷家的变成王府的我们雷家心甘情愿送给王爷的呗,我自家的东西,爱送谁送谁,谁管得着
雷骆一改以前温润儒雅的形象,但凡有人上门打探消息,就以王府管事的架势将人打发回去,有来问朱永乐是否和王爷有关的,全都被他一棍子打了出去,并且扬言朱永乐是谁我们南越可没这号人,他想倒贴王爷还不够格。
很快,各地官府突然连连接到举报,说当地有私盐贩子长期贩卖私盐,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品质上乘,比官盐好了无数倍。
盐税是各地财政的重要来源,官府不敢大意,派人去查,查来查去,确实发现了不少百姓家中用的盐与官盐不同,但所谓的私盐贩子一个也没瞧见。
没过几天,就有消息说南越新开发了一片一望无垠的盐田,日产数万斤盐,而且南越出产的盐与各地私盐贩子卖的盐品质相同,想让人不联系在一起都难。
大家心里叫苦,顺王什么时候挖了这么个聚宝盆他们居然不知道,还让南越的盐在各地卖断了货,最苦的是,都到这程度了,他们居然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贩卖私盐的人是顺王指使的。
“顺王这是要逆天啊”有官员私下感慨道。
谁都能看得出来,顺王之所以在这时候大出风头就是为了应对颍川兵变的事,因为前几天,从颍川传来消息,从死去的朱永乐府中,翻出了一叠与顺王来往的信件,信中指明,朱永乐是受顺王指使,才做下克扣军饷、贪墨数百万两这样的泼天大案
267顺王麾下头号走狗
京城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近半年关于顺王的消息格外多,百姓们津津乐道。
有人回忆起当年意气风发的太子爷,那是何等风光霁月的人物,再出色的世家公子在太子爷面前也逊色一筹。
“真的会是顺王贪墨的军饷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呢不会是被人算计了吧”
“嘘这种大案没个幕后主谋谁敢贪墨数百万的军饷至于是不是顺王,等廷尉署的大人们查清案由,就能知晓了。”
“我觉得空穴不来风,这事儿没准还真与顺王有关,否则怎么那么巧,那朱永乐到颍川三年,贪墨三年,顺王也在外三年,太巧了。”
“当年那场谋逆大案,顺王被贬出京城,肯定心里不甘,他孤身陷在南越那穷地方,没钱没人,要想重新掌握大权,肯定需要大笔的金银。”
“可是听说顺王产业丰盛啊,随便哪个拿出来算一算盈利,都是不得了的数目。”
“可也有人说,这些产业都是顺王从南越世族富商手中抢夺来的,听说南越有一富豪姓雷,王爷在南下途中偶遇了此人,一路交心,两人成了忘年之交,结果为了钱,王爷把整个雷家都掌控在手里,原先南越的郡守大人也是雷家人,如今也被卸职了。”
各路消息真真假假的汇集在一起,一传十十传百,真的消息最终也被披上了几层假外衣,普通百姓岂能分辨
雷骆最近心气不顺的很,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物来找他打探消息,甚至有人出重金收买他,只要他能站出来上诉,谴责顺王专横霸道,抢夺家财。
他恨不得在身上贴上一个标签“顺王麾下头号走狗”,好让大家知道,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
“雷管事大事不好了”一名下属急匆匆地跑来,来不及行礼,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雷骆大步跟着他跑起来,边跑边问“出了何事”
“咱们的酒楼被砸了,那边闹事的扬言要砸掉所有宣称是顺王的产业,还说下一个砸的就是杂货铺。”
“谁带的头”雷骆一听是这事,反而停下脚步,他想起刚收到的那封书信,顺王早已料到会有这一茬,解决的方法也一起送来了。
“就是一群京中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惹,也不知被谁煽动来闹事。”
“这不用问,肯定是幕后黑手啊,谁想要王爷死,就是谁了。”
那下属诧异地问“雷管事指的是宁家他们能叫得动那些人听说不少是皇亲贵胄。”
雷骆摇摇头,并不多言,最近这些消息一条接一条,计谋一场接一场,可不像是一个宁家能做出来的,王爷在信中将矛头指向赵家,认为赵家在这件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事关赵家,那必定就与三皇子和赵夫人有关,那么这件事从头到尾再仔细想想,很多地方就能想得通了。
“回去,你替我送封信到傅家”
京城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