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晚生几年,好和小公主般配些。
“也不知长青往哪个方向去了,大海茫茫,连个寻找的方向都没有。”贾平不无担忧地说。
李煦站在岩石上眺望着纯净蔚蓝的海水,心绪飘到了远方,他因为晕船,很少乘船出海,但这大海的壮阔依旧是令人心驰神往的。
“他知道我们在闽州,如果上岸了自会去闽州寻我们,想要出海寻人是不可能的,等他回来,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沿着海岸线走了半天,李煦也没有在看到一户人家,偶尔有遇上出海捕鱼的渔夫,见到他们也都躲得远远的。
这时候的人们根本无法抵抗台风入侵,因此靠海的地方都没有人居住,只有再远些才有人类聚居的小渔村,住的也是石头砌成的小屋,坚固但逼仄。
一群人天天看着大海,再美的景观也腻味了,难怪寇骁等人打从一开始就对大海无动于衷,吃起海鲜饭更是狂皱眉头。
“这海边除了鱼就是虾蟹,想吃肉都吃不到。”刘树扒拉着碗里的海鲜粥,也食不下咽。
因为找不到借宿的地方,他们每日都在沙滩上扎营,上百号人的吃食大半都靠大海供给了。
“没让你天天啃咸鱼就不错了。”李煦还能忍受,毕竟这时候的海鲜是真的纯天然无污染,味道一流。
寇骁掀了掀眉毛,咽下一口海鲜粥,坐在李煦身边说“说起咸鱼,还有一段笑话,不知王爷可记得。”
“记得什么”
“依旧是和贡品有关的,您到南越一段时日了,也大致知道南越出产的东西有哪些,以往每年上贡,除了珍珠珊瑚,能吃的也就是一些茶叶、笋干以及咸鱼,茶叶之前说过了,这笋干和咸鱼也是有故事的。”
李煦还没听就能猜到内容,笑着问“无非就是被嫌弃的命运,这海鱼的腥味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况还是晒成干以后历经长途运输抵达京城的,怕是都成了臭鱼干了。”
寇骁叹了口气,拨弄着碗里的鱼肉虾肉,“可不是,内务府的管事们开箱验货时直接熏晕了几个,然后自然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扔了,据说除了野猫其他的动物连靠近都不敢靠近的。”
“那笋干呢这个能出什么事不挺好的一个东西么”
寇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和咸鱼亲密接触了几个月的笋干,还能叫笋干么”
李煦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倒是,那个味想想就得把隔夜饭吐出来,你们送去的茶叶不会也装一起吧”
“这倒没有,茶叶毕竟是更高贵一些的贡品,待遇更好些,用箱子装着去的。”
“这一路长途,怕是得发霉。”
“是啊,唯一幸存的一箱也被嫌弃地扔了。”
李煦咬着筷子想了会儿,问一旁的刘树“每年上贡可是在陛下寿辰的时候”
刘树点头,“是啊,陛下寿辰在十月,去年咱们在路上也错过了,您没有得陛下召见是回不去的,只能送些礼物聊表心意了。”
李煦想想也是,反正南越的穷众所周知,这海里的山里的东西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皇帝自然不稀罕,还不如自己找块木头雕一雕,说不定还能更出彩。
把这事抛之脑后,李煦给大家说了个“海的女儿”的故事,权当饭后点心。
往南走了几百里,李煦他们才看到一个小小的港口,有几艘船只停在岸边,岸边不远处架着一排排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串串咸鱼。
李煦让士兵留在原地,自己带着人上前问话,刘树捂着鼻子跟在李煦身后,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吃咸鱼了。
李煦逮着一个正在分类挑拣收获的老人家问“老伯,今日得了什么好物没”
那老人家抬头看了眼李煦,立即惊得跪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串李煦听不懂的话。
李煦太久没遇到百姓了,忘了这南越地方语言一村一个样,双方根本无法交流。
好在寇骁是本地人,能充当翻译,解释给李煦听“他说今日出海收获不少,得了一网鱼还有一篓虾。”
李煦自顾地在几个木桶间转来转去,这里的鱼类他也认不出来,有大有小,有活的也有死的,再看一旁的竹篓里果然有一篓海虾,个头甚大,比他们平时在海边捕捞的更大只,还有几只大龙虾挥舞着钳子想越狱。
他花钱买下了这篓虾,喜滋滋地看着寇骁,“终于能换换口味了。”
寇骁对海鲜之物并没有特别喜欢,也没觉得这虾和平日里吃的有什么区别,他眺望者海面上的海鸟,说“末将想吃烤鸟肉。”
李煦舔了下嘴唇,肚子里发出了共鸣,“但咱们打不着那些鸟啊。”其实也不是打不到,只是打下来了也捡不到,都掉海里去了,海浪一冲,瞬间无影无踪。
李煦把目光收回来,发现一旁还有半桶各种贝类,连挑都不挑直接买下来了,那老伯见他出手大方,还给他送了他一篓螃蟹。
这点东西肯定是不够百多号人吃的,李煦转了一圈,把这小码头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