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所以有些放纵自己,加上后来做了噩梦,更是觉得这寇骁邪门,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煞气太重。
不过李煦向来脸皮厚,不仅不尴尬还热情地招待他“让寇将军久等了,其实寇将军不用陪在这儿,你离家多日,回来也该陪陪家人,本王自便即可。”
要是换了个人,寇骁肯定是不乐意陪同的,但一早上没看到李煦,他心里就跟被猫儿挠了似的,怪痒的。
“王爷是贵客,怎可怠慢”寇骁说完,径自坐在李煦的右手边,而左边,则坐着李煦的嫡长女,他瞅了小公主一眼,心想太子妃定然是个大美人,若不是韩家出了反心,这一对本该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小公主和寇骁已经熟悉起来了,朝他挤着眼睛问“寇叔叔还能听您讲故事吗”
寇骁发现,小公主的眼睛继承了他父亲,俏皮起来时更加相似,只是前者显得娇俏可爱,后者则像只老狐狸。
寇骁这么频繁地来见李煦,除了出于礼节和那点小心思外,主要也是想多了解了解李煦,他不信一个曾经贵为太子的人会没有争权夺势的心思,恐怕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
寇骁从不轻敌,越是示弱的敌人越可怕,因为心存算计才会有所遮掩。
李煦这一餐吃的很舒心,寇家虽然不是大富,但在南越也是一把手,一桌饭菜荤素齐全,山珍海味都有,而且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很合李煦的口味。
李煦给小公主夹了一筷子青菜,叮嘱道“别只顾着吃肉,青菜也要吃。”
小公主不太挑食,但南北差异大,这桌上的很多菜她都没见过,所以只敢往自己认识的那几样菜下筷,没想到李煦误以为她不想吃菜。
寇骁瞥了一眼,解释道“这是春日里才有的苦菜,味道微苦,公主殿下若是吃不惯可以尝一尝那道小笋。”
李煦没想到他还挺细心,打趣道“寇将军若是有子女,肯定是个好父亲。”
“那不见得,家中的妹妹们都怕我的很,嫌我凶。”
李煦也明白,常年混迹战场的将军,杀人无数,身上再怎么遮掩也有杀气,小孩子会怕他很正常。
而且只看昨日寇家人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寇骁在家里也没少发威,一家老小都有些畏惧他。
不过,他摸了摸小公主的头,笑着说“姝儿就不怕你,可见你还是有小孩缘的。”
小公主朝寇骁做了个鬼脸,寇骁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小公主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身份高贵,要怕也是我怕她啊。”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刘树事后跟理想发牢骚,说寇将军真是不避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呢。
李煦哭笑不得,反驳“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来。”
饭后,李煦回房睡午觉,今天管他天大的事,也别想打扰他补觉。
寇骁吃完饭就被长辈叫去了,这半天,他光顾着李煦这边,长辈跟前连面都没露,惹得二老很不痛快。
而且老爷子心思重,想的多,一会担心顺王要把寇家的权利收回去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如果顺王要另立郡守怎么办就算顺王信任寇家,暂时不动他们,但南越本就贫困,每年的税赋都收不上来多少,再供一个王府,可不是要让大家打饥荒
老爷子忧心忡忡,“这顺王看着是个好相与的,但他可当了十几年的东宫储君,哪能真是个软柿子,我怕骁儿斗不过他。”
老太太不甚在意地说“寇家军是寇家的,就算顺王想要,我们不给就是,他没一兵一卒还怎么跟寇家斗”
“妇人之见,官场如战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他要是有心,只要把持着南越的税赋,不给寇家军漏一个子,寇家军迟早得散。”
“他敢”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他要是真敢如此,不如”
“闭嘴,等会儿骁儿来了你不许胡说。”老爷子一个眼神甩过去,老太太自动闭嘴,然后两人一起逗弄屋檐下的鸟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另一边,寇夫人在屋子里绣花,她是上一任封王的嫡女,虽然不是长女,但也备受宠爱,嫁到寇家这种莽夫家里,实在过的不舒心,好在寇勇死的早,寇骁又能干,她如今除了寂寞些也没什么可愁的。
“夫人,顺王按辈分还是您的表弟呢,您怎么不和他亲近亲近”她的贴身侍女问。
“表弟亲还是儿子亲,我分得清,这顺王初来乍到,是龙是虫还难说,别急着认亲。”
“那倒是,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听说将军明日要让孔师傅上门给顺王一行人做新衣裳呢,您看,府里的春裳是否也顺道做了”
寇夫人动作停了下来,诧异地问“他竟然能想到衣裳这种小事”以寇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平时大大咧咧的,自己衣裳破了都不知道换新的,居然第一天就能想到给客人做新衣裳,看来他对顺王不是假客气。
“可不止这些,听说将军一大早就去厨房安排早膳,说顺王来自北地,习惯吃面食,让厨子做面饼呢,大家都私下说,将军粗中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