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二更(2 / 4)

迷人的她[快穿] 耿灿灿 9005 字 9个月前

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

没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护。

殷非没了办法,只好主动服软“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绝“不要。”

殷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枝兮垂眸,长睫如扇,微微一颤,声音又轻又浅“我想继续在燕府待着。”

“为什么”

她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着,头一回尝到心如刀割是怎样的滋味。

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细想。怕往下想,他自己会发疯。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坚持住。

“你放心,我不杀人。”离开的时候,殷非冷冷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一连数月,国君都未曾上朝。

宫里传来消息,说国君终日待在寝殿,闭门不出,闷了许久,颓废阴郁,一迈出宫殿,就说要立马北上征战,疯了一样。

扶耳将消息告诉她,试探地问“那日你与王上说了什么”

枝兮如实以告“我说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气,上前拥住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对外宣称你染病而亡,给你安个假身份,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觉得委屈,却还是觉得应该诚恳以待“刚开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过上几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说“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你拜堂成亲。”

她算着该是时候了,立马应下他的话“虽不能正式拜堂成亲,但我们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觉得欢喜,“你既愿意,那我们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来后,他总是惴惴不安,她对他,对殷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殷非凶,凶得肆无忌惮,无人敢挑战的王权,她却压根不放在眼里。她对他温柔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羡慕殷非。

他以前总以为女子对爱慕之人,只会百倍温柔,献上所有柔情,但是现在才发现,有时候,任性与温柔之间,差了无法弥补的信任。

夜晚扶耳推开屋门,她已经穿戴齐全,见到他来,娇嗔道“为何让我穿大红嫁衣”

“因为我总是在想你穿嫁衣的样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身上穿着大红玄纁,俨然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

两人在榻边坐下,扶耳牵住她的手,握得那样紧,像是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枝兮,这些天我很高兴。”

她点点头“我也是。”

她说着话,举起酒杯递给他,“我自己带来的桃花酒,你尝一口。”

他勾唇笑了笑,接过她的酒,两人手挽手,他忽地问“枝兮,你知道刚才我进屋之前,听到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