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在书房外等候。
燕王睨她“以为就你会告状么本王告起状来不比你差。”
南姒不为所动。
燕王见她当自己不存在,心里更恼火,走近些道“你别得意,皇兄一向疼本王,这一次你不择手段陷害本王的人,皇兄一定会查明真相责罚于你。”
南姒充耳不闻。
燕王最见不得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忍不住动手,拉扯“苏承欢,本王和你说话呢。”
他手下没个轻重,正好按住她手上的伤痕,南姒皱眉“你放手。”
冰山脸上终于有了神情变化,燕王愈发得意,“我不放。”
她吃痛,试图将手抽出,燕王却不依不饶,以为她总算怕了自己,“你求我。”
话音刚落,忽地后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南姒转眸一看,是皇帝。
皇帝沉着脸,径直走过来,拆开她与燕王,一句话不说,拖住她往里屋去。
燕王跟进去。
外里屋之隔,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围屏阻断视野。
燕王抬脚就要跨过去,一声严厉的呵斥自里屋传来“不准过来”
燕王怏怏地低下头。
南姒看着皇帝,想要从他手里挣脱,“陛下。”
皇帝扼住她的手腕。
他想起刚才随意瞥到的情形。
当着众人面,阿辞竟与这人拉拉扯扯,两人这般玩闹,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力道比燕王更大,两兄弟都爱拽左臂,那日皇帝发狂死命咬下的一口,几乎将她左臂骨头都咬断。
如今被他擒在手里,碰到伤口,钻心般地疼。
皇帝见她脸色苍白,仿佛饱受疼痛之苦,一愣,问“怎么了”
说话之际,他终于松开手,她忙地整理衣袖,“无事。”
皇帝狐疑地盯着她。
忽地他想到什么,目光停在她的左臂。那个萦绕心头的念头,此时爆炸开来。
皇帝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果敢,就连决定对世家下手时,也无需积攒如此大的决心。
他屏住呼吸,太阳穴一跳一跳,颤着手重新拉住她的手。
南姒好奇抬眸“陛下”
皇帝鼓足勇气,大力一把扯开她的宽袍。
白皙柔软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结痂的咬痕。
皇帝彻底僵住。
数秒,他低下脑袋,不甘心地张开嘴重新咬上去。
果然、果然是她
这一下,真相大白,再无任何遮掩。
他齿间挤出她的名字“苏、承、欢,你好大的胆子。”
她被他逼到书案边,依旧不慌不忙“陛下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此时里屋并无其他人,宫人全在殿外等候,只一个燕王,隔着屏风,候在外屋。
皇帝往前逼近,冷峻硬朗的脸写满愤怒。他抬腿,踢中她的脚踝,她腿一软,往后倒在紫檀书案上。
来不及起身,已被人狠狠压住。
她吃痛呼声,“陛下”
皇帝细细看她的眉眼。
他的手在她身上大肆游荡,就像昔日在床榻间那般,攻城略地。
每一处,都和他记忆中熟悉的感觉一样。
他的好爱卿,不但是女子之身,而且还将自己献给了他。
皇帝震怒之余,忽地觉得心中多年绷紧的线一下子松了。
从此再无禁忌。
他看着身下放弃抵抗的人,冷冷问“为什么”
她接住他的视线,见再无盘旋余地,只得承认,声音低吟“没有为什么,反正陛下不也很喜欢吗,只要陛下喜欢,就不必问为什么。”
皇帝咬破她的唇,“苏承欢,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她低低地苦笑起来“我有我的宿命,成为苏相,就是我的命,即便欺君,那也在所不惜。”
皇帝下意识问“那朕呢你将朕置于何处。”
她沉默不语。
皇帝慢慢握紧拳头,明明让自己忍住不要问,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逼她。
他捏住她的伤口,威胁“说”
她浅叹一声,“陛下,你认为当时我有的选吗”
皇帝一僵。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她稍微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除了倚靠他,确实别无选择。
皇帝红着眼,低吼“可你为何将自己送上”
她缓缓伸出手,轻点他的胸膛,像缠绵之时靠在他怀中那样动作“因为微臣穷啊,买不起美人,只能自己来。我这二十年来,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子之身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直直地看着他,僵持片刻后,她问“陛下,您要杀了我吗”
皇帝浑身都在颤。
许久,他低声怒吼“滚,滚出去”
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