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质不一样,这个黑心黑肚肠跟上辈子是一模一样。
老太太拉住秦斐“说什么呢这是你爸爸,没有他,怎么会有你”
“我想让他有我吗我想让他搞得我这么苦吗”秦斐看着秦获,“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要一个劳改犯的爸爸”
说他是劳改犯,秦斐难道不是杀人犯
“哥”秦小花拉着秦斐,秦斐把秦小花甩开,“难道不是吗劳改犯的爸,做鸡的妈,不够丢人吗”
秦小花被他这么说,十分局促,再叫了一声“哥”
老太太端出饭菜来“行了行了,快过来吃饭。”
秦获坐下,秦斐转身上楼“我不要吃了。”
秦获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秦斐,没有吱声,老太太给秦斐端了饭上去。
老太太从楼上下来,老爷子说“这个小子脾气就像他妈,一天到晚摔东西。”
果然,楼上门被使劲儿甩上的声音传来。
秦获上辈子被秦斐弄死前,遭了多少罪,他心里恨着这个儿子,拍下碗筷,冲到楼上,推开门。
秦斐把一碗饭菜往他身上砸来,秦获一把将他揪起,秦斐的身体不好,秦获是什么力气,他伸手甩秦斐巴掌“想找死吗想要找死就去好好死,没人拦着你。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想想秦谦,当年难道比秦斐这个境地要好人家不也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名校,读了博
秦斐没想到这个带给他这么多年耻辱,让他过着这样的日子的男人,还有脸这样说他。秦斐曾经过过好日子,脑子里江素美带着他去国外治病,柔软的唇印在他额头至今记忆犹新。
人就是这样,上辈子的秦斐对江素美几乎没有印象,毕竟他是在周芸的陪伴下成长。这辈子他唯一的美好记忆就是江素美对他的好。
“要死也是你死,也是那只鸡去死”秦斐恨他的生身父母,恨到了骨子里,他的身体拜他们所赐,他暗无天日的人生败他们所赐。
如果不是老两口上来拉开秦获,秦获可能真的会把秦斐给掐死。
秦获放开秦斐“要死早点去死”
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的房,凌晨四点,二老起床,老太太给老爷子烙了两张饼,玻璃瓶里灌了一瓶凉白开,老爷子踩着装着一车子蔬菜的三轮车进了城,到下午才回来。
老爷子刚刚进门,村干部就上门来调查了,看见秦获,问了几句说“出狱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做人就可以了。文龙有个工程公司,专门做厂房装修,现在在外承包工程,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让你过去,我就来问一句,你想不想过去施工队还是挺好的,一天卖力点干活有五百块,要是做小工按工算一天三百。就是累了点”
他弟弟已经出狱了,虽然弟媳妇跟他离婚了,可弟媳妇到底是把孩子带在身边,他弟就出外打工了。
现在照明行业他的人脉被堵截了,重工业这块他都没有任何交际,手里也没有资本,秦获看着已经老迈的父母和黑瘦的女儿“好吧我去”
“那行,我给他文龙打个电话,你明天去找他。”
“好”秦获点头应了一声。
第二天,秦获乘车去最近的市里,这个市这两年把整车厂给拉了过来,成就了以汽车工业为支柱产业的工业体系,整车厂带来了汽车配件厂,所以秦文龙的工程装修公司生意还很不错。
走进工地,见了黑得跟涂了碳似的,甚至还发出亮光的秦文龙,秦文龙说“你其他也不会,先做小工,一天两百。”
秦获问“不是说好三百吗”
“你自己看看自己一天能干多少,够不够跟三百的人干一样多的活儿。那还是看着你以前,咱们去江城,你帮过忙。你跟傻根搭班。”
傻根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两人干的活儿也简单,把要贴的墙砖泡上水,然后运送给里面的泥瓦匠,给里面施工的泥瓦匠搬运水泥和杂物,清扫施工现场。
简单归简单,却非常累,从早到晚没得停,而且水泥墙砖都重,一天运过来运过去,身上的衣衫就没干过,到放工,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秦文龙的宿舍,一间房里上下铺住了六个人,比牢里好不了多少,再说吃的,就是泥瓦匠的老婆拿着每个人五块的标准做饭,天天茄子黄瓜大白菜豆腐,这日子比牢里还苦。
秦获只能告诉自己,饭总是要吃,日子总是要过,就现在有人脉有资源的照明行业,被翟庆明给断了路,工业这块,有经验没有人脉也是然并卵。
他安慰自己,等机会,凭自己的本事一定会东山再起。一个月过去,结账那天,他拿到了一个月的薪水,足足干了三十天,拿了六千块钱,他去买了一部智能手机,把他那个老旧手机里的电话一个个输了进去,期待有一天,能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继续指点江山。
然而微信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