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大概是最近的事闹得,学堂有些浮躁。如今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京中,诸位皇子的课业可不能拉下。臣妾想着,与其闹哄哄地聚在一起,倒不如每人回自己的住处闭门读书。”
皇帝叹气:“梓童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孽障若没个人管着,更无法无天了。”
现在不在京中,又是紧要时节,哪里分得出这么多大儒,给这群小混蛋安排一对一教学哦。
皇后微笑道:“老大人们忙,翰林院几位随驾的年轻大人倒还好。翰林院俱是才高饱学之士,为皇子们讲讲经义总是够的。”
皇帝欣慰点头:“梓童思虑周全,这事就麻烦梓童费心了。”
……
第二天一早,圣旨就颁了下来。皇帝命翰林院部分官员,前去监督皇子们好好读书。
这是个挺不错的差事,大夏的皇子通常是到了年岁,便去书房和兄长们一起读书,有资格为皇子讲学的,俱是名臣大儒。翰林院普通的臣子,平常是沾不上皇子的边的。如此一来,就算不是正经老师,好歹也是半师啊。
叶澄也被挑选在列。他被分去了三殿下处讲学。
叶澄听了之后怔了片刻,才应下。众人以为他是不情愿,纷纷隐晦地向叶澄投来同情的目光。
谁不知道呢,三殿下是帝后的嫡长子,心尖子,又因为身体不好,最是娇惯。平常上书房的课好像都少去,功课从来不做,不喜儒家经义,反而偏好兵书那些,让朱老大人颇有微词。要是性子温和也就算了,偏偏听说还寡言冷漠。重不得轻不得,实在是个烫手的山芋。
此刻被大家同情的叶澄,心情却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
009的声音幽幽地冒出来:【不知道是谁说,人家还小,这几年要老老实实的,不去招惹人家。你果然还是对人家十六岁的少年出手了。】
叶澄喊冤:【我就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去给他讲书啊!你别说得我像是个变态,要去占人家什么便宜一样好不好】
009感受到叶澄微微加快的心跳:【呵呵。】
叶澄摸了摸鼻子,压下微翘的嘴角:【我也不是故意去接近的,皇命难违嘛。】
……
第二日清晨,叶澄穿好衣服,福生已经在门外等他了,领着他去见季芳泽。
福生是季芳泽身边最得用的太监,接连让人家跑两趟,叶澄本来想给福生塞点见面礼,被福生大力拒绝了。
福生擦了擦汗:这说不准就是未来的皇子妃,他现在巴不得给叶澄送点礼,哪里敢收叶澄的礼哦。
两人走了一阵,福生是季芳泽身边的老人,叶澄难免要打听一下情况:“在下听闻,殿下平日里更偏好兵书”
福生简直像是被人踩了脚,义愤填膺:“这是谁在外面污蔑我们殿下!叶大人,我们殿下从来不喜欢兵书阵法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最喜欢读正经的经史!”
他可打听过了,叶大人出身儒学世家,联想一下平常上书房讲学的几位大儒,心里肯定是偏好经史的。他可不能给主子拖后腿,让主子给叶大人留下坏印象。
叶澄一怔,笑着把这茬揭了过去:“那可太好了,在下对兵法了解不多,倒是经义擅长一些。”
叶澄走着,跟009唠嗑:【我怎么感觉这福生公公哪里怪怪的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度啊。】
009翻了个白眼:【哪里怪啦,你又不了解人家,说不定人家性格就这样呢】
……
季芳泽坐在书房里,翻着一本《左传》。
昨天他已经着人将书房细细收拾过了,地图兵书,还有他平日里写的一些笔记,都一一妥善收好,换上了朱老大人平常推崇的四书五经,各种儒家经典。
他平常接触外人不多,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清楚叶澄具体的喜好,只能按照朱老夫子的喜好来。都是儒士,想来应该差不多。
季芳泽一大早就起了,检查了三遍着装是不是得体,才去了书房。他强自镇定地坐在桌案后,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芳泽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福生先进来:“主子,叶大人到了。”
季芳泽按捺着没有起身,语气中有一丝迫切:“快请进来。”
逆着光,一身官服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跨进来,身姿挺拔,眼中含笑,行了一礼:“臣见过三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叶家大概愿意,因为他们都不希望季芳泽做太子。
唔,这大概是一个集万千狗血于一身的世界……
我明天要断更一天宝宝们,明天我们老师要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