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会试结果出来之前必定将这事办妥。”
若真能这么容易,那么到时候就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全天下的书生都知道谁写了什么样的文章,结果你贴出来的文章与文章的所有者不符。毕竟贡院考试举子不可能知道旁人写了什么,更不可能默写旁人写的文章,若真默写出来了,那也是贡院的失职。一个举子都能随意看旁人的卷子了,这考场纪律也实在太差了。
“万事还是以安全为主,总不能为了一个名额就搭了命进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徐容绣叹了口气道,“但愿那只是个梦。”
宋子遇安慰道,“娘子不怕,大不了三年后我再考一回就是了,不会为了这个当真与人拼命去。”
“怕只怕”徐容绣失笑,“天子脚下,总不该那么胆大妄为吧。”
宋子遇明白她的担忧,无非是真出了这事,恐怕首当其冲他便被人盯上,对方若是恼羞成怒暗下毒手也说不定。
“不过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徐容绣道,“咱们独门独户家里人太少了,往后咱们都得注意些才是。”
说完徐容绣起来把她一直带着的杀猪刀拿了出来就摆在枕头边上,“真有人敢来我就敢一刀子捅过去。”
宋子遇听的又是心酸又是心疼,人无权势当真在这世上如蝼蚁一般任人宰割了。
然而这事又急不得,还得慢慢筹划才是。
过了两日果真如邓繁所言有人开文会诗会了。邓繁作为山东直隶的解元自然受到邀请,宋子遇也在邀请之列,到了现场之后果然发现不止全国的举子,连京中一些参加会试的贵公子也有人参加。
宋子遇和邓繁对视一眼觉得运气不错,不过要找人也得找对人,否则真找个正巧参与了这场舞弊案的人对方非但不会答应,恐怕还得搅黄他们的计划。
一天下来宋子遇和邓繁有些失望,因为来的那几个贵公子家中父亲也只是小官,只是相对他们来说是贵公子了。
但是二人也不气馁,后头还有不少文会呢。
宋子遇也与邓繁说了他的担忧,那便是真的提议将文章写出来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邓繁的意思则是找人说的时候定要找那真才实学之人,而且家中族人在朝中有一定说话份量,且为官清廉的,否则真找一个对方阵营的他们才真是自投罗网,恐怕他们目的非但不会达成,还会有性命之忧。
难度加大,也有了挑战,宋子遇和邓繁整日穿梭在文会诗会中,而徐容绣发现自己除了在家照顾宋子遇什么都做不了,每日不是在家苦等,便是去邓家与李氏做伴。
这日宋子遇从外头回来高兴的对徐容绣道,“你猜我今日碰见谁了。”
“”徐容绣实在懒得猜了,看他这高兴的样子定是有了新的进展。
宋子遇道,“今日我们意外结识一位御史台大人的公子,此人姓李,学识不错,有些恃才傲物,邓兄因为是解元与他多谈了几句,李公子明日正巧要参加一文会,便顺道邀请我们过去。所以我和邓兄商量,过两日文会上便让这位李公子与他的朋友提这件事。”
听他说完徐容绣顿时笑了,“御史台官员负责纠察百官,若当真有这事这李公子倒是不用担心被人清算。但是你们与他交好,就怕引人怀疑。”
宋子遇冷笑,“李公子交友广泛,谁知道是哪个与他说的。况且这种事情谁能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他这么说定然是有把我,徐容绣便不多说了,除了支持他如今也没其他的法子了。
但是到了第二日宋子遇出门的时候徐容绣突然觉得她或许可以做点什么,比如说让他们夫妻二人活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
她往后院那小块地方瞧了眼,在后门的位置居然还有个小门,只是之前她没注意,她去找邓家下人过来帮忙将后面的地方清理出来又跑出去买了好些的鸭子回来。
李氏在家闲着没事便过来瞧她在那忙活,好奇道,“你这做什么”
徐容绣道,“这后门外头便是一条街,不远处也有些铺子,我打算弄些东西卖卖,贴补家用。”
宋家家世一般李氏知道的,但见徐容绣一个女人忙活不免担心,“要不我让几个人过来帮你”
徐容绣摇头,“暂时不用,我就早上做好开门在这卖就好,一个人忙的过来,在京城也不定待多长时间,就少弄些,赚一点是一点。”
“我真佩服你。”李氏摸着肚子道,“我就不成了,如今揣着这个宝贝啥都不敢干。”
徐容绣笑,“你将自己养好就得了。”准头她又道,“要不早上让张叔他们帮我早起买些鸭回来,我给他们算工钱。”
她说话的功夫也不闲着,将买来的鸭拿了刀全都剁了又进灶屋捣鼓准备做辣鸭货。
李氏就在灶房外面跟她聊天说话,时间也过的快了些,过了个把时辰鸭货弄好,香气扑鼻,李氏有些嘴馋,“要不我先尝尝闻着味道可真好。”
徐容绣朝灶房里头呶呶嘴道,“吃里头不辣的那些。”说完她便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