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到要死,他还是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说他犯贱他也认了。那五年鬼都不如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看到了她,隔着夜色跟距离,她被屋里的光照得朦朦胧胧,这一幕好似梦境。可梦里的她看不到他他应该感到满足的,至少这不是梦,于是他大力地冲她挥了挥手。
乔颂顿时哭笑不得,将脑袋伸到窗外,大喊一声
“快走”
傻子。
“我这辈子只会结这一次婚”
殷雨泓睡眼惺忪地坐在化妆桌前,郑重宣布。
跟妆师扑哧笑了起来,继续拿着刷子在她脸上扫,“每个新娘都这样说。”
“那肯定不是因为我多爱那个死鬼。”殷雨泓微笑,“而是这酷刑我只受一次。”
乔颂跟另外三个伴娘手忙脚乱。
没过多久新郎带着
伴郎来势汹汹,还得殷雨泓拿着扩音喇叭威胁叶嘉杭,要是把我家的门撞坏了,你活不过明年”
卧室外的长辈们听了这话,忙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叶嘉杭怂了,“哎,别撞了”
其中一个伴郎叉着腰喘气“那这门怎么开得了”
还是肖恪出马,温声同她们商量“外面人太多了,很挤,开开门,缓解客流压力,好不好”
“红包”
“好。”
肖恪往门缝里塞红包。
直到他听到很轻的笑声,他忍俊不禁,才将红包往里一推,感觉到那边接过时,他突然又捏紧往回拽。
“啊”
开开心心准备拿红包的乔颂傻眼了。
她赶忙攥紧,使力拽。
这个红包成为了一根绳子,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好似在拔河。
“喂”
肖恪笑意不止“什么”
“松、手”
“好。”他还提前预告,生怕她会一不小心往后仰,“我松手了。”
最后她们大发慈悲开了门,门外的人跟泥鳅一样钻了进来。明明房间里人也不少,肖恪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乔颂,一直是她,她穿着浅粉色礼服,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有层莹润的光辉。
有彩带喷出。
乔颂也抬眸,跟他在喧闹的房间里安静地对视。
摄像师很忙,恨不能将所有人的反应都记录下来,每个人都忙得人仰马翻,殷雨泓很讨厌相送泪汪汪这一环节,喜气洋洋地带着家里所有成员上了车。
“结婚就要高高兴兴的,今天都别哭”
乔颂在婚车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到了婚礼现场,泪流不止。
新郎也在台上嗷嗷地哭。
殷雨泓用无限包容的目光看着他,为他擦泪。
在乔颂的人生中,爱情的启蒙不是早已经分道扬镳的父母,而是姐姐跟姐夫。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看他俩吵吵闹闹,看他俩偷偷手拉手,现在又见证他们步入人生另一个阶段。
“先说好,我手中的捧花不是婚姻的接力棒,不然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祝福了。”
殷雨泓的这些话逗得全场大笑。
她背过身,声音从话筒传至场内每一个角落,“谁接到,就祝谁即将拥有爱情,只是爱情。”
“好”就连一旁的司仪也大声附和。
乔颂似乎被这话打动了。
接捧花环节她是想摆烂的,三个伴娘也是这样想的,四个人私底下还商量了要怎样自然而不刻意地做戏,最后由某个拍球小能手伴娘奋力将捧花拍向台下,谁要就给谁。
可现在殷雨泓突然背着她们来了这么一出。
四个伴娘中有三个都面带犹豫之色,结婚是完全不想的,但爱情还是可以用来给生活调味的嘛
乔颂悄悄地活动手腕,脚尖绷住蓄势待发。
在捧花扔出的那一瞬间,她轻轻一跃,手举得高高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抱住了那束花,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行啊妹妹”
“这速度绝了”
台上城堡搭建得浪漫唯美,闪烁着细碎光芒,宛若星河。
乔颂眉眼俱笑,垂下脖颈,开心地轻嗅那鲜艳欲滴的花束。
肖恪站在台下失神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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