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机会再聊。”
说完后他又看向乔颂,将她全部的注意力拉拽回来,“走吧”
郭芸很快释然,他们虽然有缘分,但毕竟只是陌生人,不需要对别人的生活有过多的好奇心,于是冲他们挥了挥手,自在地道别,“好,再见今天碰到你们真开心。”
这一场意外相遇,总共也就不过三四分钟,它很符合不太熟的人的社交距离。
乔颂松了一口气,跟肖恪转身往包厢所在的位置走去。
郭芸也准备下楼离开,跟江肃擦肩而过时,她好奇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江肃还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乔颂走出几步后,放慢步子不由自主地回了头。
有的时候人就是很奇怪,她知道江肃的脾气有多冲动暴烈,如果刚才他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质问,虽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也一定会烦
躁会头疼。可他居然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一点儿都不聪明,却好像已经猜到了所有。
她丝毫不意外江肃的强硬,但她会为他的虚弱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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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太陌生了也太罕见了。
不是死皮赖脸的示弱,而是仿佛被打倒了一样,真正虚弱到不堪一击。
江肃对上了她的目光。
他担心自己扭曲的表情会吓到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被放弃并且死守在原地的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她的回头。
肖恪眼眸一暗,垂在身侧的手无措地颤抖,收紧成拳,仿佛要将这逐渐失控的情绪捏碎。
三人在一个公司里朝夕相对,这样的环境时刻都在倾轧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江肃是,肖恪也是,谁也躲不掉被妒意所控。
踏进包厢,气氛热闹,乔颂跟另一个秘书坐在一起,肖恪也入座,索飞的项目负责人探头看了一眼“江总去哪了呢”
正要给江肃打电话时,他推门进来。
索飞的人虽然跟他接触不多,但几次下来也大概了解他的行事风格,跟他姐姐江缘截然不同,他不擅交际,话少却直来直去,跟这样的人谈公事可以,想发展私下交情那绝无可能。
他不喝酒,自然也没人敢劝酒,少了推杯换盏这一环节,有他在的饭局总是很清静。
就连索飞的秘书都悄悄跟乔颂说,太喜欢江肃这样的合作方了。
江肃喜怒难辨,入座后麻木地接过热毛巾擦手,肖恪坐在他身旁,两人虽然一个面露淡淡笑意,一个神情冷峻,但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们现在情绪都有些糟糕。
在座的都开了一下午的会议,头晕脑胀,谁也顾不上去揣摩谁的情绪。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送上菜来。
孙秘书给乔颂倒果汁时小小声说“这就是秀色可餐吧。”
乔颂抿了抿唇,以气息音回“那咱们多吃两碗饭。”
对江肃跟肖恪来说,在知道了对方跟乔颂的关系之后,工作这件事也变得难以忍受。往常还能装作平心静气的模样,廊道上的那一出就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这顿饭也心不在焉、没滋没味,江肃心烦意乱地刻意拉开跟肖恪的距离时,一不小心撞倒了手边的杯子,随着清脆的声响,一地碎片。
江肃最先捕捉到的永远是乔颂投来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竟然弯了腰,在其他人都已经动起来时,他捡起了他脚边的那玻璃片,边缘有细碎的玻璃渣刺进了他的指头里,冒出血珠。
“江总,你别碰”
“服务员服务员”
“快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江总,你没事吧”
肖恪倒是稳稳地坐着,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杯子撞倒时溅到他手背上的果汁。
黏稠又恶心。
在乔颂也跟着起身的那一刻,江肃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暴怒跟拳头真的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所以他在寒风中等那么久,她会心软地带他去便利店吃饭。
所以刚才在廊道时他站着不动,她才会回一次头。
既然有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原本对这闹剧漠然的肖恪余光瞥见乔颂那边的动静,他立刻起身,沉静地制止了她,“别过来,这里都是玻璃渣,当心扎进鞋底。”
说完后,肖恪这一秒又成为了细致又耐心的总助,不由分说拽起江肃的手,在对方反应不及时,他快速抽了张纸巾死死地按住江肃冒着血珠的伤口。
他自然也看到了还扎在肉里的碎渣。
下手又快又狠。
越按越痛。
越扎越深。
江肃的目光似淬了冰般,锐利凶狠地瞥他一眼。
肖恪丝毫没有避让,语调平稳而温和地询问“江总,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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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