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清晨,乔颂一脸倦怠地走出小区,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你这是去上班还是上坟”万柯将包子递给她。
“给我自己上坟。”
皮薄透油的肉包拯救了乔颂的没精打采,她赶紧接过,咬了一口,满足不已。
万柯重新发动引擎,车辆缓缓驶入车道,稀薄的日光穿过云层,在地面上肆意挥洒,这座城市烟火气息很浓,高楼鳞次栉比,同时也保留了斑驳的旧建筑。
“我可是昨天才出差回来,今天一早就来送你上班。”
乔颂白她一眼,“谢谢你,我坐地铁会更快。”
“说说呗。真的太好奇了,我只恨当时没在现场,居然错过了这出抓马大戏。”
“”
乔颂也很头疼。
一个月前,公司里就有“高层领导即将大换血”的风声,什么离谱的传言都有,谁也没敢太当真,更何况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跟她们普通员工又有什么关系。就在这个时候,总部人事发来邮件,执行董事即将上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居然是江肃。
周一的早上,她打着呵欠上班,正要给自己冲一杯特浓咖啡时,江肃来了,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的话,这也只是平平无奇的前任重逢戏码,当她看到江肃身后的那个男人时
惊悚恐怖片。
乔颂这样定义。
想起这些事情,她觉得手上的肉包都不香了,离她二十五岁生日也就一个多月了,她还以为本命年能平安无事度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开惊心动魄的玩笑。
太烦了
太愁了
万柯一脸悲悯地看她,“你要辞职吗”
乔颂欲哭无泪,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想啊”
她这几天也没闲着。
招聘网站都快被她翻烂了,真要有合适的工作,她马不停蹄地卷铺盖走人,可关键是今年就业情况太差了,她跳槽总不能越跳越差吧而且她还背负着房贷,哪里敢轻易辞职,两年前她妈掏空了所有的存款,又使出浑身解数诈出了她爸的积蓄,凑了个整数给她付了首付,总算是在这座城市买了套小二居。
这公司福利待遇好,离她家也近,想到要因为过去谈恋爱时脑子进的那点水要辞职,她就莫名悲愤。
“我现在辞职的话,至少损失这个数”
她报了个数字,自己都心痛了好几秒。
他们配吗
配吗
“凭什么先来后到,要走也是他们走。”
万柯想笑,这会儿也只能忍住。作为闺蜜,她不是来看笑话的,自然也要帮她排忧解难,“行,咱们不辞职,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打听过了,原来的执行董事犯了点事,总部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两人就是过来嗯,你可以理解为镀个金,等手上的几个项目完成后也不会在这里久留,反正,熬呗。大家都是成年人,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
话到此处,已经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破罐子破摔了。
“只怕在你这里过去了,在人家那里过不去。”万柯担忧地跟她分析,“肖恪倒还好,他性格好,你俩也是和平分手,至于江肃”
乔颂的闺蜜们提起江肃都要意味深长地评价一句“人不可貌相”。
江肃这个名字很严肃,长相更不必多说,乔颂每一任男友的美貌都是直接出道的程度,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江肃人帅话不多,高冷校草是他,酷拽校霸也是他,到后来,乔颂跟他提出分手后才发现,这就是疯狗。
那时候江肃在国外,两人是异国恋,收到“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后,江肃连乔颂后面发的小作文都没耐心看完,打飞的飞回国内。
彼时社团的学长也在积极追求乔颂。
江肃作为后来被盖章的恶霸,自然不会内耗,他更不会在乔颂身上找原因,总之怪天怪地怪路过的蚂蚁,也不会怪自己人。
总要有人承担他被分手的怒火,那能是谁呢
只能是明知道乔颂有男朋友还恬不知耻地往上凑找存在感的烂杂碎。
学长学弟都被他打怕了,江肃嘴角带着伤自以为无比英勇地出现在乔颂面前,殊不知她被他吓得差点抱头鼠窜。
怕了真的怕了,刚开始说分手可能是赌气,到后来那就是认真的了,哪个正常人像他这样啊
分手,必须分手。
你好可怕你有暴力倾向,今天打的是他们,明天就是我
江肃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在他们感情还没有很牢固很深厚时,就开启了异国恋这样的地狱模式。
江肃江肃当然不同意。
可分手不是离婚,不需要两个人带着证件去民政局解除关系,只要有一个人抽离就可以结束。
男人通常都不知道,女朋友在看他们的时候,都带着很厚的滤镜,滤镜也会越来越薄,乔颂过去真的很喜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