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人都能查到的。
“我不知道是谁。”孟珍摇了摇头,“可我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喻怀宁将文件妥善收回档案袋里,眼底划过一丝深沉的探究。
看样子,除了他们和孟珍,已经有第三方知道了。而且这个第三方来头不小,他今天能将这份报告寄给孟珍,明天就能将同样的报告寄给其他人。
柳城的世家看起来根基深厚,实际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孟珍大概是也怕这点,所以今天才不管不顾地找上来。可她毕竟是个母亲,先想着只有得到了南川的同意、稳妥了南川的感受,才打算将真相带回给喻家其他人。
“川,你怎么看啊”许子真轻声发问。
南川垂下眼睑,几秒后,起身说道,“不关我的事情。子真、怀宁,我们改日再约吧。”
说罢,他就快速朝着包厢门走去。
“南川”孟珍猛然起身,可刹那间,她就觉得天昏地暗昏了过去。
“喻大夫人”
“伯母”
南川听见身后倒地的动静,下意识地转身看去。不出一秒,他的眼色就慌乱了起来。
柳城市中心医院。
孟珍正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手背正输着一瓶吊针。刚才她在包厢内突然晕倒,喻怀宁等三人来不及多想,就将她送到了医院。好在医生检查过后,只说她是气血亏虚,多休息就会没事。
“喻夫人这段时间恐怕也很难熬吧。”许子真睨了好友一眼,低声说道,“说实话,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她的过错。”
南川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喻怀宁见此,对许子真摇了摇头,又小心试探道,“南川,你”
“我早就知道了。”南川没头没尾地丢出这么一句话。愣是喻怀宁这样反应机敏的人,也听得一头雾水。
许子真凑近问话,“什么”
南川侧过身,眼底流淌出一丝苦涩,“我早就知道,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我爸一直以为,是安晓离女士背着他和别人上床,所以有了我。可他对我一直视如己出,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
“直到他生病弥留之际,所以才告诉我真相。因为他怕我无依无靠,希望我去找那女人问个明白,也希望我那位真正的父亲能够担起责任。”
南川一直避而不谈,可始终以为事实不过如此。可没想到,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他是喻卫国和孟珍的儿子而喻羡才是南父和安晓离的孩子
他真的一点儿都不信吗
不是的。
可是相信,并不能代表能心无芥蒂的接受。
许子真从不知道好友居然藏了这么多纠结和痛苦,他走了过去,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川,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话说回来”
他朝喻怀宁扫去一眼,角度刁钻的安慰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和怀宁一直有些像,敢情你们才是堂兄弟啊”
话音刚落,南川和喻怀宁同时一怔。
前者原本阴忧的心情因为这话有了一丝裂缝,继而消散了不少,摇头一笑,“子真,你还真是会找角度安慰人。”
“我说得本来就是实话。”许子真看出他神色好转,连忙又给喻怀宁使了眼色,问话道,“怀宁,喻羡和南川选一人做你堂哥,你选谁”
喻怀宁闻言,无可奈何地勾唇,回答确是果断的,“这还用问”
他和喻羡可是永远不对盘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轻笑出声。刚当病房里的气氛转和时,房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喻羡穿着一身工作西装走了进来,他看见病房里的熟悉面孔,步伐瞬间顿住了。他蹙起俊眉,狭长的丹凤眼中毫不掩饰猜忌,“怎么会是你们我妈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晕倒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喻怀宁和南川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反倒是第一次和他打照面的许子真,听见这话后炸开了,“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喻夫人晕倒了,我们三人好心把她送到医院的别动不动就冤枉人,真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人是大少爷呢”
“子真”南川怕好友一时激动说漏嘴,连忙出声制止。
“伯父呢”喻怀宁总觉得喻羡的气质改变了不少,“我是打电话给他的。”
“我爸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喻羡丢下一句,急匆匆地走到病床前。
这段时间,他都跟着喻卫国在公司学习。
都说社会职场是最能历练人的地方,虽然喻羡有喻家做保障,不必从小职员做起。可他身在高处也不简单连日来的项目、议会,磨练了他锋利的锐角。
只有在碰到喻怀宁和南川时,他的脾气才会转化为无数尖针,不受控制地扎向对方。
从一开始,喻羡就明白,自己对这两人抱着天生的敌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病床上的孟珍还在沉沉昏睡,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