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躲在无人的后院等待,直到听见了前院的喧闹动静,才带着对方出现。
郑容的捆绑很有技巧,无论林伦怎么折腾都挣脱不开。他被捆得笔直,只能躺在地上扭来扭去,宛如一条濒临枯竭的鱼,“你们快放开我”
乡民们瞧见这一幕,顿时议论纷纷。
老林头看着身强体壮的郑容,实在没有上前打闹的勇气。他看着暂时没受伤的儿子,勉强稳住心神,吼道,“喻怀宁你不要太过分当着这么多乡民,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是你把我惹火了,两位老人以后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喻怀宁听见最后算得上明晃晃的威胁,眸色瞬间凌厉起来,“你敢动他们试试”
郑容走近,将口袋里崭新的纸条递了过去,“小少爷。”
喻怀宁快速抽过纸条,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遍,冷笑道,“林老头,你也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我们和你儿子亲自签订的抵押合同白纸黑字的,也有手印”
刚刚对方的强词夺理,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你”林老头怒目相对。
“老爹是他们强制性让我画押的你不知道这事你别认”林伦喊道。喻怀宁余光下垂,一脚踢在了林伦的口鼻上,恶狠狠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啊”林伦爆出鼻血,惨叫连天。
“阿伦”林老婆娘焦心不已,却依旧怕死地不敢上前。
“不知情又怎么样我外公当初难道知情吗老林头,你可别忘了刚刚可是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就因为宋忻是我外公的女儿,所以这个抵押字条,宋家必须认。”
喻怀宁扬了扬手中字条,一步一步地走近,发问,“现在轮到你了我问你,林伦是你的儿子吧那他替你买卖房子,你认吗”
老林头哑然,半天说不出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老林头不认这个抵押纸条,那么喻怀宁和宋家的两位老人同样可以不认当初的字条如果老林头认下了这事,他就必须从这洋房里帮出去横竖都是理亏占不到半点便宜
青年预判得当,用同样蛮横的逻辑堵住了大家的嘴。
时铮不着痕迹地松动了唇角,暗忖
小狐狸这刁钻狡猾的心思,真是无人能及。
喻怀宁的视线往下一瞥,林伦的鼻血已经流了满面,显得又痛苦又狼狈。他弯下腰,扯住对方的衣领往上猛力一提,狠厉质问道,“放火好玩吗”
原本还处在痛苦中的林伦瞬间打了个冷颤,他本能性地仰头止血,还不忘装表面功夫,否认道,“你说什么屁话,我都听不懂喻怀宁,你识相的话现在就把我松开”
“听不懂那我就说清楚一点让你好好听懂”
喻怀宁勒紧他的衣领,一字一句扬声吐露,“你对我怀恨在心想着报复,但你又怂得要死,深怕吃亏所以不敢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两个多小时前,你趁老屋子没人偷偷摸摸取了引火用的稻草穗,然后放在了老房子的左侧角落点燃”
着火点和引火可燃物都是系统分析后得出的。
喻怀宁了准林伦的性子,编出这一段话。后者做贼心虚,眼珠子慌乱地转了好几圈,底气不足地吱吱唔唔,“我、我没有”
“没有”喻怀宁眼中透出一抹狠决,他偏过头刻意道,“我在老屋子边上放的监控,可把你的行为都录下了。你尽管逞能好了,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等证据交到警察面前,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喻怀宁玩味一笑,可眼中的冷意并没有减少分毫,“故意放火损害他人财产,情节严重者,要判多少年来着十年二十年”
林伦在乡里再厉害逞能,可和喻怀宁比起来,始终是井底之蛙。后者即便是扯着谎,也能说得一板一眼,十分真实。
林伦被这些词给唬住,下意识地推脱道,“我怎么知道老房子烧得这么快”
老房子久置的木板最容易着火,顺风一刮火势顷刻就加剧。林伦原本想着简单烧毁一些财物,给青年和宋家一个警告,哪里知道一不小心就玩大了。
喻怀宁听见他的说辞,一把将他踹回在地上,冲着众人喊道,“大家都听见了”
“居然是他放的火真是歹毒”
“这林家做人简直没良心。”
“林光明当年你家穷成什么样,你都忘了吗”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上来,指着老林头嘶声怒骂,“我还记得,是宋坤福拿食物救济着你家你这两年是突然发达了可也不能教唆儿子恩将仇报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位老人原先担任过乡长,最开始的山路就是他带领着开拓出来的。所以,他在乡里的威望一直很高。
林光明被他指着鼻子骂,老脸顿时生出几分羞恼,“我良心被狗吃了那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你们可别忘了,这两年乡里种出来的葡萄,可都是靠我们家阿伦冒着山路威胁往外送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林家靠这事捞得油水还少吗”喻怀宁打断他的话,果断说出事实,“陶溪葡萄你们卖四十一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