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三年多了,徐容绣从未向今天这样畅快过。这三年多来她学会了杀猪剔骨,学会了提刀砍人,也学会了拿刀恐吓罗氏。
但唯独今日她的心从未有过的爽快,巴掌甩在罗氏脸上的时候她的手也很疼,但那种快感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一般让她着迷,想要再打几下,好将这些年来弟弟妹妹受过的苦一并讨回来。
可是也仅此而已了,礼法大于天。况且等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罗氏,更何况容恩的名声还坏着呢,她是不会放过罗氏的。
徐容绣瞧了眼旁边睡的正香的兄妹俩,心中吐出一口浊气来,平静下来后她不由想到宋子遇,每日来回送她回家,似乎已经成了两人的共识,从一开始的尴尬到后来随意聊几句,到如今,他们已经能很熟悉的说话了。
虽然宋子遇瞧着还是有些老实可欺,但在她心里的比重却越发的重了起来。
在他们姐弟睡着的时候,正屋里罗氏与徐屠户又大吵了一次,徐容绣躺在炕上听着罗氏的哭闹声还有徐屠户的呵斥声,心情倍爽,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她这一晚睡的出奇的好。
第二日的时候罗氏果真消停不少,显而易见她还想骂徐容绣他们,可惜经过昨日被徐容绣揍了一顿,罗氏已经不敢再骂了,别提多憋屈了。
她消停了徐容绣他们也安心了。
徐容绣索性也不去肉铺了,自己去布庄买了红布又拿去给裁缝铺量体裁衣做嫁衣,其他便没准备什么了。
徐屠户对她不去肉铺颇有微词,又觉得她快要嫁人了不好说什么,倒是徐容绣抽了时间找到徐屠户道,“城西那间铺子收拾出来吧,我往后不打算卖肉的。”
“不卖肉你能做什么”徐屠户皱眉。
徐容绣随意道,“做什么都好,但都不会卖肉了。”她看着徐屠户认真道,“我不想再与徐家有任何牵扯。”
徐屠户神情一凛,半晌却没反驳,“不管怎么说徐家都是你的娘家。若是日后在宋家受了欺负”
“受了欺负爹能去给我讨回来”徐容绣一点都不想与这个渣爹扯皮了,她嗤笑道,“后娘打骂我们你尚且不管,我若在婆家受了欺负还指望您去撑腰不成您也甭说些不可能的事情,也别说女儿心里没您,到底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到底是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我只盼往后两家一别两宽再无牵扯。就这样。”
她话说完徐屠户的脸已经铁青,一双与徐容绣相似的双目饱含怒气,显然已在发怒的边缘。徐容绣淡淡道,“爹也不用生气,这些年,您对我们姐弟三个不闻不问我们也已习惯,想必您也习惯,我们三个走后,您和继母他们不正好一家人和乐融融可别说些容恩是徐家男丁之事,这话我们是不信的。”
成功的将自己亲爹气的七窍生烟,徐容绣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痛快的,别了徐屠户徐容绣便回去给自己备嫁了,当年她娘嫁过来的时候没有多少嫁妆,如今也没剩什么,除了她娘临死前给她留的一笔银子,其他的她也不去追究了,更何况那银子如今在她手中,徐屠户自然知道,但罗氏是不知道的。
当然她也明白她嫁人罗氏自然不会给她好好准备什么,索性她已提前与宋家说了,也不差什么,便带着弟弟妹妹将姐弟三人的衣物用品一一收拾妥当放到一口箱子里,只等八月初十一到,姐弟三人便一同到宋家过日子了。
比起他们的悠闲,宋家却有些忙碌,宋子遇惯常去书院读书,田氏便停了缝补的活计,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一番,新房收拾妥当,又收拾出一间屋子给徐容恩住,至于徐容菲如今也大了,再和哥哥一起睡也不合适,到时候可以与她一间屋子。
家里收拾好了,田氏又想去找木匠打点家具,然而想到徐容绣之前说的,这才打消念头。
八月初八,宋子遇与田氏过来带俩孩子去县衙更改户籍,徐屠户皱眉有些不乐意,“他们怎么说都是我徐家的子孙,怎能改到宋家去。”
宋子遇好脾气道,“岳父,既然您答应让容恩容菲跟着容绣到我宋家去,那自此便是我宋家的孩子,若是户籍还在徐家,那我宋家是不能答应的。”
闻言徐屠户不由多瞧了宋子遇两眼,刚开始知晓这门婚事的时候他是不赞同的,无他。宋家穷,宋子遇又是一个穷酸秀才,除了认几个字之外本人也就长的好看些,可女子嫁人,嫁汉穿衣吃饭,嫁入宋家恐怕日后还得徐家帮衬,这些都不提,宋子遇本人给徐屠户的感官不好,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与他们徐家家世还是性情都差的太远。
只不过徐容绣乐意,宋子遇也乐意。
偏偏徐家遇到难题,徐容恩这个嫡长子竟然是克父克母的大煞,只要在徐家生活便对爹娘对徐家不好,他这才忍痛同意龙凤胎去宋家居住。
只是没想到宋家竟然如此无耻,竟然要求将俩孩子的户籍改到宋家去,那徐容恩还能是徐家的子孙吗
徐屠户有些不乐意了,可罗氏却乐意的很,只要一改户籍,那徐容恩即便以后想回来抢家产她也不能乐意户籍都不在徐家了有什么脸面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