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前,拉着舒遥的手就问“遥儿快告诉娘,是哪里不舒服”
舒遥看了眼后面的大夫,摇摇头没说实话,只道“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难受。”
杨氏听了这话,赶紧把后面的大夫叫了上来“张大夫,你快给她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张大夫的人很快给舒遥把了脉,又捋着山羊须沉吟了片刻,最后一脸释然地说“令千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容易心绪不宁,在下开几副凝神静气的药吃过就好。”
“这样啊”杨氏松了口气,让人跟着大夫去配药,转而不放心地看向舒遥说,“还有哪里不舒服都说出来,普通大夫不行,娘就去请御医”
“娘,你别担心”
舒遥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打发了院子里的闲杂人等,不一会又带了个年轻大夫进来。
杨氏一看起了疑,不禁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娘,你先别急,让大夫给我看过再说。”舒遥说着示意那大夫上前,随后把手腕递了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那大夫眉头深锁,却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杨氏立刻就急了,厉声喝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小的”那大夫结结巴巴,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大户人家水深,说得不好就可能丢了性命,而他初出茅庐还没有学会避重就轻的技巧。
舒遥见状,直接对着陈嬷嬷说“嬷嬷去取一百两银票来,这位大夫,我要听实话。”
钱财的诱惑战胜了恐惧,年轻大夫咽了咽口水,快速组织好了言语,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位小姐是中毒之症,好在毒素还不曾入肺腑,仔细解了毒,再将养几个月,应该是无碍的”
杨氏一个踉跄,幸好被身后的杨嬷嬷扶住,她回过神满是惊愕地问道“能看出这毒下了多久吗”
“大概半个月时间,前后相差不会超过两天。”大夫肯定道。
“半个月”
这时间巧合得让人不得不多想,杨氏整个人都怔住了,半晌后才恨声道“这毒你能解吗”
大夫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这并非难解的毒,只是一般人不会在意丁点小症状,等到毒入肺腑的时候再发现,想要解毒就难了,即便最后解了毒,人也会伤了根本。小姐还算幸运,等下我先开了解毒的方子,另外再配一副养身的,按时吃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多谢大夫。”舒遥示意陈嬷嬷将银票给对方,随后又问了一句,“大夫可知,若中毒超过一月,又是何种症状”
大夫想了想,摇摇头说“这个不好讲,要看剂量轻重,按着现在的情况,到了后面不仅会损伤容颜,五脏六腑也会跟着坏死,每日还要承受蚀心的疼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最后被生生折磨而死。”
杨氏听到这,站都站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舒遥让陈嬷嬷把大夫送走,反过来安慰杨氏说“娘不用伤心,我不是没事吗,女儿命大着呢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现在不就是吗”
杨氏红着眼眶,拉着舒遥的手心说不出话来。
舒遥示意其他人全都退下,随后拍了拍杨氏的背,柔声安抚说“女儿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娘了,所以娘一定不能有事,只要我们好好的,那些歹人就该气死了”
远的不说,就现在而言,舒遥相信有人已经气急败坏。
“你呀”杨氏终于被她说动,收敛了脸色的悲色,重新变得坚强起来。女儿的话触到了她心里,为母则刚,既然已经知道了歹人的恶意,就更没有理由退缩了。
舒遥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一个猜测说了出来。
“娘,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两个刚进府中,应该也没那么大能耐买通了一个又一个,且不说她们有没有那么多银子打点,一般人也犯不着冒掉脑袋的风险贪那几个钱,会不会还有人在帮她们”
杨氏一听,下意识道“不是你爹还有谁”
舒遥摇了摇头,不是她看不起永平侯,以对方的智商,一个小白花就把他骗得团团转,他能想出这一环扣一环的毒计
“庄子上的人,半路的劫匪,散布的流言,还有买通的大夫,娘觉得父亲会是这么心思缜密的人吗”
杨氏听到这,不禁陷入了深思。
舒遥刚才也想起了剧情里的一个点,当男主得知白月光是假的,转眼就觉得女配根本比不上女主,那时女主光芒大盛,不仅从容貌上打压了假白月光,更在气质和精神面貌上压了对方一筹,其间还特意提到了一段话
男主赫连淳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那个女人长相平平,他是猪油蒙了心才把她当成小仙女,他一把拉过叶筱柔,委屈巴巴地说“我心里只有你,从来只有你,我只是被人骗了,误以为她就是你要是早一点看见她的真面目,我就不会弄错了”
如果只有一世,赫连淳这话还能说得过去,但上辈子他和叶筱柔纠纠缠缠那么些年,这期间会没机会见到心上人吗他最后能够为了讨白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