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你之力保大聂百年安宁,清除邪煞,守护大聂,守护天下人。”
只有这样,只有做了皇帝,他才有机会积累千万人功德,消去他红色的功德海,这是上天对他的厚爱,是他最佳的翻身机会,也就是他这一世必须要做的天命。
“呵呵。”东方青枫笑了,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向海面,阙清月或许不知,他要回皇宫,并不是真要做皇帝,非要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位置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他不过想要看那昔日的兄弟心惊肉跳的模样,他想要掌控那个位置,却不一定坐上去,而是他说让谁做,谁才能做。
至于天下人。
这天下,与他有什么关系,又有何人值得他守
这时,天黑了,海面猛地刮来一阵风。
风太大,自背后将没有防备的阙清月推得往前趔趄了一下,没有站稳。
东方青枫立即伸手,一下子将她肩膀握住,然后小心地向后移了移。
阙清月感觉自己被一股炙热之气包裹,她回头看了下放在她肩膀的手。
“小心。”
东方青枫见阙清月站稳了,这才慢慢松开手。
夜色中,宽肩窄腰的他,站在阙清月身后没有动,而是很自然地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像元樱一样,由她耳边拢向身后,顺理整齐。
夜幕下,光线朦胧,拢发的时候,他常年练刀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耳朵轮廓,仿佛一道电流一样。
阙清月低了下头,偏头躲开了他的手,东方青枫手一顿,将长发,放回到她后背,然后看她一会儿,低声道“起风了,先回去吧,好吗”
回船厢要爬楼梯,楼梯较窄。
阙清月手在身前拎着蓝白色衣摆,长发再次
被风吹动,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东方青枫在她身后,伸手扶在楼梯一侧,防止她摔倒。
船舱里有人提着油灯出来,见有人走上来,她借着灯光一瞧,呦,这两人,前面那个长得迷人得很,单手提着衣摆,墨色长发垂到胸前,唇樱红齿玉白,虽低头,动作间竟然有股说不出来的美。
动人得很。
后面那个,一身黑红玄衣,宽肩蜂腰个子高,列松如翠,矫若惊龙,几次伸手想虚扶前面的人,差一点手就要放在其腰封上,见没事又收回去了。
一举一动看得人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上个楼梯而已,却仿佛看到一出情人戏码,她看得眼睛不眨,提着灯,连下楼都忘了,一路目送二人离去。
前面那女子走上来后,还诧异地瞧了她一眼。
这一眼,终于看到了她正脸。
提灯的人我的妈呀,大晚上的,这是见到仙女了吗
阙清月回到船厢,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
厢里其它几人吃过干粮,有的躺下睡觉,有在聊天,年轻妇人在轻轻晃着,哄孩子。
元樱一见到她,赶紧挤过来“祖宗,怎么回来了”这么快。
阙清月手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回她道“外面起风了。”
“起风”元樱望了眼窗外,然后看她。
看着看着。
“祖宗。”
“嗯”
“你耳朵怎么红了啊”
“是吗”阙清月伸手碰了下。
“哦。”她别开脸“可能是,风吹的吧。”
元樱还想问。
“风吹它能”能把耳朵吹热这得多大的风啊。
阙清月却一双丹凤斜目看她,“废话少说。”
元樱“”
“行。”
晚上船厢中,李松英靠着板壁,抱着包袱在睡,元樱倚着木壁仰头大睡,阙清月是枕在元樱腿上睡着的。
刘司晨和东方青枫在外面守了一宿。
待得第二日,船到达风都码头的时候,又是落日时分。
阙清月几人未食言,下了船,在码头雇了辆质量好又宽敞的马车,几人坐在车内,按李松英给的地址,送她入城,一路走大街拐小巷。
如果说,花城是江南的小曲儿,烟雨绵绵,花团锦簇。
那风都,就像风吹过的古老雕塑,干燥且紧固,城池建得有几分傲骨,千年亦不倒的模样。
但是,这个城里的小巷怎么会这么多哪怕城内的人,不住上几年,也很容易迷路,更何况外来人。
马车七扭八拐,终于将李松英送到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住处。
是一条昏暗潮湿的小巷,风都城昨日刚下过雨,地面还有小水洼,车轮碾过,溅起一片水花。
到了地方。
几人下了马车,阙清月被元樱扶下来。
她躲避着地上的水渍,站在干净的地方。
然后几人就看向这巷子,以及李松月指的住处。
上面有个牌匾,风花月坊
门口站着一女子二十出头,半露着肩膀,满面红妆,嘴角勾笑,长相虽中等,但纤细的腰肢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