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超过了白怿,取得班级第一。自此之后她就和白怿轮换第一,当然,谁得了第一谁就得请吃饭,冉桑榆乐享其成,不论是谁得第一,她都能蹭一顿饭吃。
而白忱的成绩也变好了很多,为此班主任特地表扬了他很多次,表扬的白忱都开始不耐烦了,也有许多老师纷纷请教许老师的经验,如何将一个违反校规调皮捣蛋的学生改造成班级前五名,许老师摆摆手笑而不语,无可奉告。
而当他问白忱,想要什么奖励的时候,白忱一指阮恂“我要和她当同桌。”
阮恂“”
她记得白忱刚刚转来他们班的时候,就是这么跟班主任说的,他可真是执著。
但诡异的是,班主任竟然同意了。
于是冉桑榆换到了白忱原本的位置,白忱成了阮恂的同桌。
她讲这件事告诉阮含一的时候,阮含一唾弃之“不安好心”
阮恂笑笑“你为什么总是和他不对付”
“怪他怪我”阮含一拔高了声音,“你的小胳膊肘怎么这就开始往外拐了你是”
她说这好像是被什么人打断,然后说了几句英语,又转回来继续道“你是我妹妹还是他妹妹啊”
“当然你妹妹呀,”阮恂捧着下巴,“肯定是你妹妹。”
阮含一哼唧了一声,问“我怎么听见鸣笛的声音今天不是休息吗,你出去了”
“嗯,”阮恂低声道,“我和爸爸去看守所,见林窈。”
看守所巨大的铁灰色大门门轴轧轧的旋转开,露出里面那一方被囚禁的天地,阮恂跟着阮啸之走进去,这里沉寂而压抑,人一进去就感觉被圈进其中,想要逃离。
“请在这里等一下。”带他们进来的狱警说道。
过了一会,林窈被带了出来,隔着玻璃,阮恂看到她穿着橙色的监狱服,卷曲的长发早已失去了雕琢的痕迹,潦草而略有些凌乱的扎着,嘴唇苍白而干涸,眼神幽深,像一口深深的井。
“你来干什么”她先开口,“看笑话”
第一句话是看着阮啸之说的,第二句却是对着阮恂说的。
阮恂没有回答,阮啸之拉开隔离玻璃前的椅子坐下,道“张律师找我来做证词记录,你知道,下周三要开庭。我顺道过看看你。”
林窈轻轻笑了一声,笑的十分诡异,让阮恂感觉仿佛浮在空中,捉摸不到。
“你啊,”林窈慢慢的,笑着道,“我该说你什么好阮啸之,是你害了我,可你却还能说你是来看我的,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你愿意怪谁就怪谁,”阮啸之平和的道,“离婚协议书你也签了,你犯下的那些罪行我也不说什么,来看你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也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林窈像是在重复,又像是在反问,或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往后重重一靠,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端详银色的、冰冷的手铐,目光描摹,就好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珍宝。
“是你害了我,”她说,顿了一下,她忽然站起来,整张脸凑近隔离玻璃,她憔悴的、枯槁的、鬼一样苍白的脸忽然放大,声音却是轻柔的,“你知道什么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总是这样,无辜多情,阮啸之你怎么不去死”
最后一句,她嘴巴张的很大,阮恂甚至能看到她的喉咙,像一个黑洞。她瞠目圆睁,眼白上的狰狞的血丝也看的一清二楚。本该是沉沉压抑之下爆发般的怒吼,但是她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在狱警上去压制她之前,她又坐了回去,用正常的声音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阮啸之不再多留,起身就要离开,阮恂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阿寻”阮啸之叫了一声。
阮恂偏头,道“爸爸,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问她。”
阮啸之一向尊重她的意见,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反对,转身就离开了。狱警退到了角落里,阮恂走到了隔离玻璃前。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林窈靠着椅子背,姿势有些散乱。
这让阮恂想起很久之前,她唇畔叼着烟卷时,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这样迷离的神情,可是时过境迁,事态却已然大不相同了。
阮恂道“明希阿姨是你害死的。”
她用的是极其清晰的陈述语气,不是询问,像是在宣告,但是她却只是说给她自己听。或者说,说给曾经那个被林窈欺骗的阮恂听。
林窈笑了一声,悠悠的道“怪就怪她接了那件案子,只要是牵连到那件事里的律师,不算是她欧明希还是李明希张明希,都逃不掉。”
“你怪这个怪那个,”阮恂看着她,“就从来没想过,怪你自己。”
“只有自己是对的,我才能走下去,”林窈砸了砸嘴,唇角飞起一片白冷冷的干皮,“你以为活着有多简单”
“阿寻,”她亲切的叫了一声,“你啊,就是命好。就算是抱错了,抱进来也是豪门,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有老爷子宠着,阮含一脾气虽然怪,却也没有仇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