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口袋温柔(2 / 3)

她拿过手机,发现白忱又回复她消息了出来,在上次那个路口。

阿寻

有东西给你。

阮恂犹豫了一会,还是回道明天去学校给我可以吗

不可以。

快点出来。

快一点。

必须来。

是你说让我多问几遍的。

阿寻

好气哦,自己坑了自己。

她抱着手机走出卧室,脚步几乎无声的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越过栏杆几乎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大半个客厅的全貌,此时客厅里安安静静,做晨间清洁的佣人动作细致而轻巧,几乎连尘埃都惊动不起。

阮恂走到餐厅里,发现这里地面已经恢复了光洁,桌子上的餐具也全都换了新的,林窈已经走了。

她趴在厨房门口,探头进去道“冯姨,我出去一下,同学有东西要给我。”

正在煲汤的冯姨在抽油烟机的嗡鸣里也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随口就应了句“好”。

阮恂就跑出去了。

她刚走出绿镜子街没几步就远远的看见了靠在路灯杆子上的白忱。

这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站没个站相。可是清晨金色熹光从天际尽头赛跑似的尽相奔走,远处灰色的写字楼上一小格一小格的窗玻璃反射出绚烂的光斑,再被日光覆盖上一层辉煌的金色,那些极致炫目的色彩从四面八方涌来,披了一层在白忱的发梢上,肩上,甚至是垂下的眼睫上。

风一吹,抖落成跳跃的小星屑。

小区里的早晨安静的只剩下鸟雀鸣声,白忱远远的站着,朝阮恂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过来。

阮恂抬手拢在眉前,挡住一点刺目的阳光“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我猜的。”白忱懒懒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家也在这,刚好路过。”

阮恂“呀”了一声“真巧。”

白忱心想,巧个鬼,这破小区占地十公倾,劳资走了快三千米才过来的。

他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阮恂“给你的。”

“什么啊”

白忱漫不经心道“粥。”

阮恂“”

“不是你说要喝粥吗,”白忱挑眉,“给你买的。”

阮恂低头盯着纸袋子,也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白忱又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的太凶了,想了半天觉得好像挺和气的,她又怎么了。

“不要”他问。

“要,”阮恂伸出两只手接过纸袋,并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袋子掉出去,“谢谢你白忱。”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阮恂叫他的名字。阮恂的声音很清透,能让人想起山涧孱湲伶仃的细细溪流,刚剥出来的荔枝,透出果子的清甜气息,她的语气也是软而温柔的,像风在叹息。

白忱乱七八糟的想,他爸给他起的名字还行,至少让阮恂念出来,是好听的。

他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放进口袋,见阮恂还没有走,而是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白忱懒洋洋的问“怎么,还要再感谢感谢我”

阮恂眨眼,小声道“其实是想提醒你,你出来的时候忘了梳头发了。”

白忱“”

呵,他心想,梳头发算什么,我出来的时候连脸都没怎么洗。

阮含一起来的时候刚好是八点半,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如果是以前,在陵川的时候,她周末一般都是十二点起床。但是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他她一个,一个人打游戏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就只能老早睡觉。况且今天还要补作业。

踢踢踏踏下床,叽里咕噜洗漱好,面无表情的下楼随便吃了点早饭,然后生无可恋的回房间开始补作业。

然后创业未半中道奔踀,她不会做。

学校教研组专门给学生定制的卷子网上是找不到答案的,阮含一盯着那道题半响,决定去寻找一个名叫阮恂的外挂。

可惜外挂本人似乎不在屋里。

阮含一找遍了整座房子也不见阮恂,后院也找了。这不对,她想,阮恂这么乖的孩子肯定不会自己乱跑,于是她去厨房问冯姨“阮恂去哪了”

冯姨这才回头,疑惑“不在卧室呢吗”

“不在,”阮含一道,“她就不在家里。”

“院子里呢”

“没有。”

冯姨一恍然,蓦地道“她刚才好像有问过我什么,我没听清”

阮含一翻了个白眼,大步出去了。

冯姨连忙放下隔热手套也走出了厨房,然后迎面就撞上了阮啸之,阮啸之道“阿寻呢,告诉他下午不用去医院了,方昀说老头子明天就能出院。”

冯姨忙着去找阮恂,抽空道“阿寻一恍找不到了,我正要去找呢你去门口看看。”

阮啸之“什么东西”

冯姨去了后院,阮啸之一头雾水的去了大门口。

路上静悄悄的,连个车都没有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