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水泡,陆然握着石冉的脚转过来一看,就看到了脚后跟也磨破了一大片,水泡都给磨破了。
陆然怔了片刻,盯着石冉的伤口瞅了一阵,半晌,只默不作声的将石冉的脚塞进了拖鞋里,嘴上没说什么,动作倒是轻了不少。
陆然一撒手,石冉立马将脚缩了回去,她有些怕痒,陆然的手指粗粝,手心长了一片厚厚的茧子,蹭得她脚心阵阵发痒。
况且,两人的动作多少有些偶亲密,从前只觉得甜蜜,而阔别三年,两人这段时间又一直针锋相对,只觉得莫名别扭跟诡异。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难得没有说话。
见鞋子穿好了,石冉低低了憋出了一句“谢谢。”
正要弯腰将高跟鞋收起来时,陆然已经将她的高跟鞋提在手上了,只淡淡的道了句“火车要开了,赶紧的。”
说完,从石冉手中夺过了她的行李箱,另外一只手拎着她的高跟鞋就往前走了。
虽然举止难得有些绅士,可脸依然拉得老长,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石冉盯着他的背影瞧了许久,只咬了咬牙,默默跟了上去。
脱掉高跟鞋,换成了拖鞋,只觉得瞬间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
火车上,人满为患,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站在了过道上,买的站票。
陆然订的硬座。
大概是在暑假期间,学生不少,票务紧张的缘故吧。
而全奚又恰好是偏远地带,只有这一辆长途火车经过,并且一天只有这一趟火车,还是特慢车,石冉以前给陆然订过票,自然知道。
全程有八、九个小时的车程,大概到晚上九十点才会到达。
坐上了座位后,陆然就从包里摸出了笔记本,将墨镜摘了,换上了那副银丝边眼镜,一言不发的捯饬起了电脑,对于外界所有事,全都充耳不闻。
她们的座位是四人座的,石冉坐在里边,陆然坐在外侧,对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还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一脸和善,带了两个孩子,一个一岁出头的样子,一个三四岁左右。
女人怀里搂着一个,地上还钻着一个,在狭窄的座位前钻来钻去,两个小孩子一直在闹腾,惹得邻座的那个女孩一直处在即将要爆发的边缘,不过,大抵是见对面坐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女孩不好发作,只一直冷着脸极力隐忍着脾气。
自入座后,石冉就看到对面的女孩子一直在偷看陆然,甚至还拿起了手机偷偷冲着陆然那个角度举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偷拍陆然。
其实以前的时候,但凡跟陆然一块出去,总是会有不会女孩子偷偷摸摸地或是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那个时候,石冉小气得不行,走着走着,就忽然停下,气呼呼的一把拦在陆然跟前不走了,只叉着腰,仰着脑袋,嘟着嘴,一脸不爽的看着陆然,非得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亲她一口,才能走。
陆然最是个正经人,别说亲个嘴,就连在人多的地方牵个手,都一脸不自在,又哪里会从,是以,每回,两人总会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陆然总会劈头盖脸的将石冉训斥了一顿,黑着脸将她拖走了。
那个时候的当真是没皮没脸啊,被教训了,非但不觉得没脸,反而扭过头,一脸得意的冲那几个偷瞄陆然的人点了点下巴,一脸嚣张的宣示着主权。
***
至于现在嘛
与她有何干系
即便往他脸上偷瞄出一个洞来,她也懒得理会。
石冉只闭着眼,将靠背往下压了压,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被对面两个小孩哭声给吵醒了。
石冉缓缓睁开眼。
只见大的那个正张开嘴巴嚎啕大哭着,小的也跟着哭了起来,而对面那个年轻妈妈抱着小的,还逮着大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扇着,边扇边一脸狰狞的骂道“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死了,都死了才好,就都一了百了了”
妈妈打着打着就跟着红了眼。
石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凭着母性下意识的本能,只立马将挨打的小孩一把护住抱了过来,冲着濒临崩溃的妈妈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将人给打坏了。”
一把将小孩护在了怀里,妈妈忽然之间失控了似的,只抱着怀里的那个小的开始闷声哭了起来。
小的那个才一岁多,被闷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脖子脸全都胀红了,石冉见孩子闷得不行了,又见妈妈似乎有些情绪不大稳定,立马大的小孩一把塞到了陆然腿上,凑到年轻妈妈身边,又小心翼翼的将小的那个小孩接了过来,道“宝宝哭得厉害,怕是尿了。”
年轻妈妈身上此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脸呆滞的盯着某处发着呆,忽然就嗖地一下起身,也不管两个小孩了,直接往外冲。
石冉喊了对方两声,对方不管不顾,只加快了步子一路跑到了厕所,将门从里面反锁了。
石冉皱了皱眉,想